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就連大溪國的百姓看他,就跟看傻子似的。

區區幾件小事,京城早就人盡皆知,現在拿出來說,不是給外人看笑話嗎?

這太子殿下實在太沒有眼色了。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連小孩子都清楚的道理,他反而不知道,也不知道這皇家的太傅怎麼教的。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平身。”

呼和穆站了起來,直接跑到了葉傾念身邊喊了一聲,“嫂嫂。”

“乖,要回家了,自己注意安全。”

葉傾念像大姐姐一般,幫他理了理衣衫。

這時坐在使者席位上的呼和爾已經帶著滿眼的通紅,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眼中似乎帶著些許不確定,正看著穿了一身大溪國服裝的呼和穆。

直到瞟見他耳朵上的東西。

呼和爾瞬間跑過去,將呼和穆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阿弟?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知不知道阿哥跟父王都快急死了?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輕重啊?太不聽話了……”

呼和爾抱著呼和穆,一邊用手拍著他的後背,一邊厲聲責怪道。

這一巨大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特別是太子,仿佛頃刻間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那種滋味無能能夠體會到。

他現在隻感覺雙腿發軟,渾身乏力,就連國舅都默默的退離了他身邊。

“阿哥,我都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無妄大哥跟嫂嫂相救,我現在怕是已經?”

對於將軍府這個小倌兒的事情,呼和爾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

他轉過頭看了看躺在椅子上的呼和蜜蜜,一雙藍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畢竟呼和穆是他的親弟弟,對於這個弟弟,呼和爾甚至可以將大王之位,拱手相讓。

這些日子,他東奔西走,就是為了打聽呼和穆的下落,誰知輾轉反側,竟被賣進了南風館。

“好了,好了,回來就好。”

呼和爾放開自家弟弟,走到葉傾念的麵前,深深的朝她行了一個大禮。

“二小姐,謝謝您,非常感謝,您以後就是我呼和爾的明珠。”

明珠,這個詞在番邦,隻有最重要的親人才能擁有,葉傾念笑著將人扶了起來。

“不用客氣,阿穆是我相公的義弟,那也是我的義弟,我們也是誤打誤撞,更何況阿穆跟將軍府的緣分,還要多感謝陛下呢?要不是陛下大度,不計較阿穆的身份,他也進不了將軍府。”

葉傾念知道皇甫庭心裏現在肯定比吃了一口屎還要難受。

所以隻能將功勞往他身上攬,讓他緩解緩解。

畢竟以後誰再想動將軍府,怕是也得掂量掂量。

宮府的將軍之位是先皇允下的世襲製,自從宮無妄受傷,皇甫庭就沒有提過讓他繼位的事情。

但是按照目前這個情況來看,皇甫庭就算口中喊著血沫子,也得讓宮無妄繼位。

難不成封一個番邦的王子?說出去非要笑掉大牙不可。

“感謝大溪國主,國主仁慈,今日我阿弟平安,我會向父皇請命,隻要大溪國主在位,我番邦絕不向大溪國逾越半步,還有之前的賭注,我們心甘情願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