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胭像是被這聲詰問嚇到了,又嬌又怕,“我.....”
她嬌弱的目光殷切的望向蕭宇懷。
眾人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雲胭果真勾搭上了懷王殿下!
“娘娘,這是怎麼回事?莫非娘娘是看中了她做懷王妃?”於氏拔高了嗓門兒,不敢置信的問道。
周皇後死死地皺眉,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她責備的看了眼蕭宇懷,不是說拿去拴住雲念的呢?
為何會在雲胭頭上?
蕭宇懷怎會看不懂母後眼中的責怪,他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幾乎繃不住麵上的溫和,他恨不得殺了雲胭,卻又好似手抖的舍不得殺她,心中的情緒仿佛不受他控製般橫衝直撞。
於氏是相國夫人,貴婦中以她為尊,她氣衝衝的上前,啪的一巴掌,扇在雲胭臉上,“說,這簪子怎麼會在你頭上?是不是你勾搭的懷王殿下!”
這一巴掌夠響亮,夠實在,怪疼的啊。
雲念撐著腦袋看戲。
雲胭被打的摔了下去,驚恐又無辜的捂著臉,“不.....我,是殿下,是殿下他.....”
話沒說完,人就虛弱的暈了過去。
“哼,休要裝死,你這點把戲瞞不過我,你給我起來!”於氏嗬斥道。
雲胭暈著不動,於氏氣結,抬腳就要往她身上踹。
她本有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懷王的。
先前因著懷王與雲四的婚事,皇後一直沒鬆口。
好容易雲四嫁給了承恩王,和懷王的婚事吹了,她尚未找皇後重新說這門親事,卻被雲胭捷足先登了。
親戚結親,親上結親,她女兒合該是懷王妃,將來懷王當上太子,她女兒就是太子妃,甚至是未來的皇後。
“嫂嫂,你這是做什麼!當著這麼多小輩的麵動手動腳,豈非叫人笑話!”
見於氏打人,周皇後出聲嗬止。
她是怕於氏傷了雲胭肚子裏的孩子。
於氏不敢置信皇後是在維護雲胭?
長公主眸光幽幽,“當著陛下的麵打人,相國夫人好大的權威啊。”
於氏目光閃爍,不大服氣的請罪道,“皇後娘娘恕罪,長公主恕罪,臣婦是一時氣不過,這簪子是臣婦的婆母,皇後娘娘的母親留下的東西,貴重非凡,卻無故戴在了她的頭上,定是她蠱惑了殿下!”
長公主冷嗬一聲,“相國夫人想發脾氣就發脾氣,當皇宮是什麼地方?陛下還在這兒坐著呢,你置陛下於何地?”
於氏低著頭,“臣婦知罪,請陛下恕罪.....”
長公主並非為雲胭說話,她是見不得有人在宮裏放肆。
即便龍椅上坐著的人不如她意,可這巍巍皇宮,這萬裏江山,這天下,是她父兄一手打下來的,容不得她人挑釁放肆。
宏文帝臉色非常不好看,他從長公主的話中聽出了嘲諷他窩囊的意思。
於氏旁邊一金粉衣裙的少女站了出來,端莊大方的跪在於氏邊上道,“陛下恕罪,姑母恕罪,長公主恕罪,我母親素來敬重我祖母,見祖母留下的東西被人糟踐,才一時舉止有失,臣女願代替母親受罰,請陛下不要怪罪我母親。”
此女,正是相府千金,周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