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就當有十個阿貓滿天飛就行了。”皮優聽完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我拿著彈弓走到台前,把彈弓晃了晃。酒吧的人們看到我拿著彈弓,便是一陣哄笑,繼而交頭接耳。
“天啊,他拿了一支彈弓,難道他要拿彈弓射瓶子嗎?”
“那他豈不是輸定了!”
“輸就輸了,一會兒大家看看這小子怎麼像烏龜一樣爬出去吧!”
小布哈哈一笑,“大家看呀,這個中國來的小子拿來祖傳之寶了。”話音剛落,人群中又是一陣笑聲。
我斜著眼看了看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家夥,不禁搖頭歎息,這才是少見多怪。
我大搖大擺地站在桌後,示意皮優扔出酒瓶,皮優仍是不放心,“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我還是找湯姆借一把手槍來。”
我反問道:“這種比賽你贏過小布嗎?”
皮優滿心的鬱悶都寫在了臉上,她搖了搖頭,“沒有,在這裏小布的槍法是最好的,所以我一直不服氣嘛。”
我笑著說:“今天我們就讓他服服帖帖,以後看見你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躲著走。”
皮優瞪著我又看了一會兒,“你不會是小布派來的間諜吧?”
我一陣無語,“老大,你的腦洞是不是開的也太大了。你先看看小布那樣子,我能認他當老大嗎?”皮優咬著嘴唇,“好像也是。”
小布已經不耐煩地催促起來,“你們到底玩不玩?不如直接認輸吧,那樣也不至於太難堪。”
皮優瞪了小布一眼,“你閉嘴”,她咬了一下嘴唇,撿起一個酒瓶扔了出去。
當酒瓶以拋物線飛至頂點,動勢消減歸零,即將降落的瞬間,一粒彈珠激射而出,風聲勁疾,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之聲鑽入每一個人的耳膜,敲擊著他們的耳鼓,告訴他們,酒瓶應聲而碎。
皮優尖叫一聲,人群一陣驚歎,繼而歡呼聲響起。
皮優興奮起來,發出歡快的笑聲:“哈哈,小布,這回你死定了”。
音樂這時也響了起來,但似乎慢了半拍,大約是音響師看到我拿出彈弓時,覺得自己可以休息一下了。
皮優不滿的說,“湯姆,你的音響師越來越差了。”
湯姆笑而不答。
皮優眉開眼笑,隻不過是埋怨一句罷了,她又擁出一個瓶子,迎接這個瓶子的自然又是一粒勁疾的彈珠,人群又是一陣歡呼。
皮優玩高了興,她左手抓,右手拿,扔出瓶子的頻率越來越快,隨著我將一粒粒鋼珠激射出,這些瓶子紛紛碎裂,舞池中滿是玻璃碎屑,在燈光的映照下宛如寶石般璀璨。
皮優幾乎不間斷的將瓶子扔到空中,我則一氣嗬成的完成射擊,那種默契讓人覺得我們已經提前彩排了許多次了。
最後桌上的瓶子都被皮優扔完,何止是十個,當桌子上所有的瓶子在空中化為碎屑,酒吧瞬間變成了歡樂的海洋,人們歡呼著,尖叫著,吹著響亮的口哨,見證著精彩的瞬間。
皮優激動不已,一把抱住我,笑著跳著,“蟲子,你好棒!”
小布麵如死灰,他絕不會想到自己引以為驕傲的射擊成了陪襯。
皮優手舞足蹈著,她向小布伸出手來,“車鑰匙拿過來吧。”
小布倒也規矩,他掏出一把鑰匙扔給皮優,然後狠狠瞪了我一眼,“小子,你給我等著,”說完轉身離開。
皮優開心極了,把鑰匙放在手中擺弄著。
“哈哈,這輛機車歸我啦。蟲子,我一會兒就開車帶你去轉轉。你不沒坐過汽車吧?”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我長年累月的在荒原狩獵,別說坐汽車,看到汽車的機會都沒有,有時看著汽車輪胎輾過的車轍都很新奇。
幾位妙齡的女郎邁著曼妙的步子,來到我身邊,她吐氣如蘭,“你好厲害,一起喝一杯吧。”
皮優一把推開她們,“走開,他不是你的菜。”說著不由分說,拉著我走到一邊.
我大感遺憾,向那幾個女郎揮了揮手,“別聽她的,我就是你們的菜,很好吃的。”
我感到皮優的眼睛射出一道冷光,她氣呼呼地,“花心蘿卜,你玩夠了嗎?”
我笑嗬嗬地說:“咋了?”
她眯著眼睛,看著我,“說,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