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放鬆右手去推土狼的肚子,減輕它的後腿對我的傷害,這時我發現自己的右手恰好可以勉強夠到土狼的傷口處。
我沒有絲毫猶豫,右手的一根食指立時捅進土狼的肚子奮力的摳挖。
疼痛讓土狼更加用力地撕咬,左臂傳來的疼痛令我幾欲昏厥。
我提醒自己必需保持清醒,此時哪一方的意誌鬆懈,哪一方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隨著我手部的動作,土狼的傷口也漸漸變大,當大到可以伸進我的拳頭的時候,我的右手在土狼的腹中抓住一個土狼體內的髒器大吼一聲扯了出來,那是一根土狼的腸子,已經被我生生扯斷,土狼的生命終於無法抵抗這穿腸一擊,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了。
我抓過匕首,先在土狼身上補了幾刀,才後才在衣服上割下布條笨拙的包裹自已的傷口。
當我背著土狼和獵槍,全身血淋淋的回到家裏的時候,安妮嚇得暈了過去。
父親麵沉如水地看著我,並沒有多說話,隻是帶我進屋為了重新處理傷口。
當我傷口痊愈後,父親送給我一顆狼牙,告訴我,這顆牙齒是土狼的。
隨後開始認真的教授我射擊、技擊、騎馬、遊泳、逃生、潛伏、療傷等技能,直到我將這些技能精熟才放心讓我再去狩獵。
這個狼牙便成了我時常佩戴在身邊的物件。
聽完我的講述,皮優挽起我的袖管,左臂上一排被咬過的傷痕依舊清晰可見,她認真的看著,目光如水。
我忽然覺得,自己從昨天認識皮優,她帶我理了發,買了衣服,還去了酒吧,又最終收留了我,自己也應該送給她一些禮物作為回報。
想到這裏,就摘下那隻狼牙,拉過皮優的手說:“這顆狼牙送給你吧!謝謝你!”
皮優很開心,“算你小子有良心。現在才想起送我東西,最後也隻送給我這麼一顆狼牙。”
女孩子的心思真的是很難猜,明明喜歡卻又裝作不開心,女人這種動物也許比荒原上的野獸都難應付。
皮優繼續說:“單單一顆狼牙還不行……”
“那你還要什麼?”
“我也要去荒原打獵。”
我搖了搖頭,“荒原打獵雖然好玩,但可不是鬧著玩的。”
皮優嘟起了嘴,“憑什麼你能去,我就不能去?你是不是不願意帶我去?”
“當然不是,就是去,也不能今天去,打獵需要準備匕首、獵槍、子彈、繩子等各種東西的。準備不充分,就不是去狩獵,而是做貢獻去了。”
“做什麼貢獻?”
“給荒原上的野獸送新鮮的肉去呀。”
“哈哈”,皮優笑了起來,嗔道:“死蟲子,你逗我。咱們說好了,下次你去狩獵必須帶我去。”
“好的,沒問題。”架不住皮優的軟磨硬泡,最終我答應了他。
這時,老爸爸在門外說:“小姐,門外有客來訪。”
皮優這才從我的床上跳下來,“誰呀?”
“是昨天的那個日本武士佐佐木先生,還有一位叫伍德的先生。”
皮優哈哈大笑,“我的徒弟來了。”說著便向外跑去。
我也很快穿上衣服,來到門外。
佐佐木正在給皮優這個“師娘”施禮,看來這小子還真把皮優當成師娘了,然後給皮優介紹伍德先生。
我見了伍德先生也急忙打招呼,伍德脫帽向我致歉,“比利,實在是對不起,昨天因為軍務把你單獨留在家中,又被盧娜誤會,實在對不起。”看來昨天的那個紅衣女郎真的是伍德的女兒盧娜了。親閨女不認親爹,伍德這父親當得也真夠可以的。
既然伍德先生親自登門,我也就釋然了。
佐佐木從車上捧出我的衣服,“師父,早晨我去伍德先生那裏取回了您的衣服,伍德先生一定要過來向您當麵致歉。”
伍德對我說:“比利,明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狩獵。”
不等我回答,皮優先拍手叫了起來,“好呀,我今天早晨還跟蟲子說一起去狩獵呢。到時候一起去吧。”
我想起上次和伍德的約定也點了點頭。
伍德也很高興,“那我回去好好準備。”說完伍德告辭去了。
我笑了笑,伍德準備的東西一定是野炊的食材和調料了,看來上次伍德吃得不過癮呀。
我從佐佐木手中接過了衣服,回屋換上,如此再也不必和老爸爸撞衫了。
我正換衣服的時候,忽然聽到皮優一聲尖叫,嚇得我一哆嗦,這大姐又撞到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