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風箱裏的老鼠(3 / 3)

我心裏一哆嗦,真是大意了,這丫頭居然拿出我的裸照威脅我。

我發現自己真是有苦說不出了。

突然,井邊大喝,“不管你是什麼人,放開智子小姐!”

一句話說得我莫名其妙,轉頭看時,隻見剛才那個少女嘴裏塞著青果,背著雙手,坐在屋脊上,眼淚婆娑,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我大怒,“你有病呀,重新把果子塞進嘴裏幹什麼,想害我嗎,我可沒欺負你。”

那叫智子的少女口中含著青果,使勁的搖頭,珊然欲泣,我見猶憐。

鬆下和井邊大怒,齊聲說話:“一起上,抓住這小子。”

皮優看熱鬧不嫌事大,大聲喊著,“蟲子,加油呀!”

一邊是皮優,一邊是智子,兩個丫頭片子推波助瀾,我卻成了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

眼見眾武士們搬梯子的搬梯子,爬牆的爬牆,一個個張牙舞爪,要是被他們抓住豈不要扒了我的皮。

當下,隻好扯動彈弓,彈珠破空而出,射中剛剛爬上屋頂的一名武士,當地的一聲正中腦門,這家夥大叫一聲,從房上掉了下去。

緊接著,彈弓連連扯動,一粒粒彈珠絲毫沒有浪費,全部打在武士們的腦袋上,擊中便是一個紅包,眾武士們抱頭鼠竄,大聲呼痛。

皮優連連拍手叫好,“哈哈,蟲子給你們發紅包呢!你們喜不喜歡?”

一個小胡子的日本武士聽到皮成的話罵道:“八格牙路”,話音剛落,一粒彈珠擊在他的腦袋上,宛如一記爆栗,這家夥痛得直學狗叫。父親告訴我人要講文明,不能說粗話,這小子欠管教。

皮優大叫:“蟲子,快點打4號。”

我一愣,隨即醒悟,這些武士的開衫上前後都印有數字,想是這些人的學號吧。

當下童心大起,一顆彈珠激射而出,打在那4號武士的頭上,這小子抱頭大叫。

皮優樂得花枝亂顫,接連報出數字,我按她所說,一粒粒彈珠射中武士,這些日本武士可遭了殃,無頭蒼蠅般滿院亂竄。

漸漸地他們發現屋簷下是盲區,我打不到,都躲到屋簷下。

我剛剛想收手,智子突然伸指捅了捅我,一指東西廂房,“去那邊。”

原來她是讓我跑到廂房頂上繼續射擊,真不知這個丫頭是哪頭的。

我遊走到東廂房,已經看到那些武士們如同驚弓之鳥呆在屋簷下,我一粒彈珠射中一個伸著脖子四處張望的家夥,這人抱頭大叫一聲,眾武士們齊聲慘叫,像一群覓食的麻雀嘩的散開。

“打9號。”

我隨手一粒彈珠敲打9號的腦袋,打中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是智子報的數。

皮優很不滿意,“智子,你別瞎攪和,蟲子聽我的,打17號。”

智子卻不樂意了,“憑什麼你能玩,我就不能玩。蟲子,你要不聽我的話,我就說你非禮我!打5號。”

“他是我的小弟。蟲子打23號。”

“你的小弟怎麼了,這是我們家。打34號。”

“蟲子別聽他的,打47號,你要不打我就把你的照片貼到整個布萊登城的牆上。”

“蟲子,打56號,你要不打,我就說你非禮我。”

兩個女孩一邊鬥著嘴,一邊報出數字,但我聽起來卻是心驚肉跳,這兩個小祖宗怎麼跟我較上勁了,隻好按她們所說,一一射出彈珠。

滿院的武士們一個個鼻青臉腫,滿頭是包。有的卻也不是我射的,他們滿院子東射西藏的時候,或是摔倒,或是撞到樹木,還有的是彼此碰撞到了一起。

鬆下不愧是紅帶高手,他一直站立院子當中,不曾移動半步,我知道他是武館主事人,也從未向他射出一粒彈珠。

鬆下高聲叫道:“智子,不要胡鬧了。”隨即向我拱手道:“閣下堪稱神彈子,在下佩服。”

皮優笑道:“不對不對,他在房上,怎麼能稱閣下呢,應該叫閣上,你自稱在下倒是對的,本來你就站在院子裏嘛!”

那叫智子的少女突然開口:“皮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胡攪蠻纏。”

皮優嘿嘿一笑,“你也很厲害,裝得可真可憐!”

我暗罵,原來這兩個丫頭片子以前就認識呀,父親以前說狼狽為奸,蛇鼠一窩,現在形容這倆丫頭真是恰當。

隨即也就明白,為什麼皮優敢跑到武館鬧事,原來早就認識館長和這個叫智子的小姑娘。

皮優問道:“田中哥哥呢?”

智子說:“出去了,現在該回來了吧。”

話音未落,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房上房下都是人,智子,來客人了嗎。”

皮優叫了起來:“田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