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汽車停在我和卡爾麵前,車上走下一位司機,他來到卡爾麵前,“少爺,夫人讓我接您回去。”
卡爾把行李往車上一扔,抱著肩玩味地看著那個司機:“伊格,前腳伍德讓我營外服役,剛出門,你就跑過來接我?這手腕玩得也太明顯了吧?”
伊格躬身說:“少爺,您就別為難我了,我隻是個司機。如果不能接您回去,我又要被夫人訓斥了。”
卡爾冷冷地說:“那倒要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手段。”轉頭對我說:“哥,跟我走吧!我邀請你到我家做客。”
伊格拉住卡爾,“少爺,您真得要帶這個中國人回去嗎?”
卡爾眉毛一挑,“怎麼,這你也要管一管嗎?”
伊格急忙回道:“不敢,不敢,我隻是提醒少爺您……”
卡爾瞪了伊格一眼,伊格縮了縮脖子,不敢在言語。
我搖了搖頭,“卡爾,謝謝你的邀請,我不去了。”
卡爾大急,“那怎麼可以,你不需要胡思亂想,你隻需要記得,我們是兄弟,是我們是澳龍組合,應該呆在一起的。”說完,搶過我的行李也扔到了車上,一把把我拉進車裏,對伊格說道:“還等什麼,開車。”
車停在了一座歐洲皇家風範的古堡式建築麵前,我抬頭看著這座美麗堂皇的建築,其造型之典雅,裝飾之豪華,輪廓線條之優美,色彩之瑰麗,令人稱奇。外牆以黃色為基調,局部以花崗岩石料作裝飾,石麵加工粗樸,正門牆飾以淡綠色、淡灰色花崗岩石,頂部石料雕以美麗的圖案,於粗放之中見精巧。米紅色筒瓦、藍色魚鱗瓦、綠色牛舌瓦鋪設的樓頂,使大樓更加精美別致。門前是平坦的草坪,還有大大的花園。
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員守衛在門前。
卡爾帶著我向裏走去,兩名警員攔住我,“少爺,這位是?”
卡爾回道:“這是我的朋友。”
警員麵色猶豫:“少爺,總督和夫人不喜歡中國人進入總督官邸的。”
我心中一驚,原來這是總督的居所,而卡爾這個大男孩子竟然是總督的兒子。
卡爾指著警員的鼻子罵道:“我帶誰回來,也他媽要你管。”
伊格向那警員打了個手勢,那警員不敢在言語。
卡爾一把拉住我的手,“別理他們,跟我來。”
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廳,那耀眼的明晃晃的光就映得眼睛睜不開,仔細看,那噴金的牆壁、大紅的地毯以及深紫色的沙發煞是搶眼,還有那折射著光的水晶吊燈同樣顯得華貴! 這裏有著最豪華的布藝、家具和設施,以濃重而不失活潑的色調、奔放且大氣的布局、近似自然優美的線條,豪華舒適、至尊至貴的體驗。
大廳一角擺放著一醬紫色的書桌,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紗簾隨著風從窗外帶進一些花瓣,輕輕的拂過琴弦,像吻著情人的唇。香爐離升起陣陣嫋嫋的香煙,卷裹著紗簾,彌漫著整間大廳。
貼牆放置的書櫃上插滿許多書籍,還放著一隻金色的鍾表,極奇精巧,一旁還有相框,相框裏隻有一張便簽,上麵有“戈登敬贈夏宮鍾表與好友瓦德”字樣。
一位侍女驚喜的叫道:“總督、夫人,卡爾少爺回來了。” 盈盈地走了過來,向卡爾施禮,“卡爾少爺,終於回來了,總督和夫人都很記掛您,現在好了,您終於回來了。”說完,眼角竟然有些濕潤。
卡爾摸了摸那侍女的頭:“多莉,沒那麼嚴重,我隻是走了兩天罷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我在軍營見到的那位貴婦人挽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下來。
我知道那位貴婦人便是卡爾的母親,看來她挽著的那個男人便是在澳洲說一不二的總督約翰瓦德了。
那瓦德夫人見到卡爾異常欣喜,“兒子,你終於回來了”,她走過來,伸手想要幫卡爾整理一下留海,卡爾不自覺的向後仰,臉上的神色極是冷漠,“幹什麼?”瓦德夫人的手便停在半空,極是尷尬。
這裏總督發話了,“卡爾,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家裏鬧得還不夠,還跑到軍營去鬧。”
卡爾卻不以為然,“叔叔,我去當兵好像也不是胡鬧吧?你和我的父親不也當過兵嗎?”
我的頭也些大,卡爾的家庭關係好像有點亂呀,他管總督喊叔叔,他的媽媽和總督是兩口子,這個家庭組合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