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皮優的手說,“不會的,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會保持著一份純真的。”
“嗯,現在我們就想辦法把沈伯伯和安妮救出來吧。”
“你有辦法嗎?”我問道。
“狩獵猛獸,用的自然法則;狩獵人,用的是社會法則。跟我走吧,關於社會上的事情,你這個小小的蟲子,且學著吧。”皮優又拿出了老大的派頭。
“我們去哪裏?去找誰?”
“你到了就知道了。”
“為什麼現在不告訴我。”
“我不是說了嗎,到了你就知道了。”
皮優帶著我來到一處別墅麵前,其實再走到這裏時,我已經知道她要找誰了?伍德先生。
沒錯,皮優帶著我來到伍德先生了。
她來到伍德的別墅麵前,既不敲門,也不進門,“蟲子,你進去吧。”
“你不進去嗎?”
“我和伍德又不熟,我進去幹什麼?”
“那我找到伍德怎麼說呢?”
皮優點著我的腦袋,“平時看你那麼聰明,怎麼現在反而迷糊了!”
“我問你,伍德是誰?”
“澳洲軍官!”
“廢話,我不知道他是澳洲軍官嗎?一個澳洲軍官人家憑什麼幫你?稀罕你做的烤肉嗎?”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伍德先生喜歡狩獵,也喜歡吃我做的烤肉。僅憑這些他確實不能幫我。”
“天下熙熙,皆為利驅,這跟賣菜一樣,你想讓他掏錢買菜,首先你得有他想要吃的菜。你知道伍德最想從你這裏得到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他欣賞我的射術,但最終又把我開除了。”
皮優哈哈大笑,“開得好,你這條蟲子也不是當兵的料。你是當局者迷,我第一次見伍德是在酒吧,第二次見伍德是在飯店,當時伍德曾向安妮打聽一個人,你知道嗎?”
我恍然大悟,“我知道,他向安妮打聽一個叫珍妮的人。看樣子,伍德很想從安妮這裏知道這個叫珍妮的人的消息。我後來也曾問過安妮,這個珍妮是誰,可是她沒有告訴我。”
“孺子可教也。安妮沒告訴你,卻告訴了我。”皮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聽說,你們中國古代有一個極聰明的人叫諸葛亮,這個姓諸的計謀很多,他經常把一些好的辦法寫在紙條上,然後裝到錦囊裏,美其名曰錦囊妙計,今天我就告訴一條我皮優的錦囊妙計。”
“諸葛亮,不姓諸,他是複姓諸葛,單字名亮的。”我糾正道。
“管他姓諸,還是姓葛,我皮優的錦囊妙計比他也差不了多少。”
“那你快說吧。”
“一會兒,你見了伍德就哭,告訴他安妮被捕了,然後如此如此。”皮優在我的耳邊說了一段話。
我搖頭說:“安妮真的知道珍妮的消息?”
“那我怎麼知道安妮知道不知道珍妮的消息!”皮優說道。
我聽著皮優繞口令似的話,終於明白過來,“這不是騙伍德嗎?”
皮優一臉不屑地看著我,“據我所知,某某人為了進城找子彈連他親爹都騙呢。”
我哈哈一笑,“皮優,你說得對,為了救安妮,也隻好如此了。”
我敲開伍德先生的門,伍德剛好在家。
他見到我一臉詫異,“比利,你怎麼來了,快進來。”
我想到皮優的妙計,一咬牙把臉繃起來,眉頭皺起了,嘴也撅了起來,然後使勁往外擠眼淚,伍德見到我的樣子,關切的問:“比利,你不舒服嗎。”
說著,給我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我,還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還好,沒有發燒。我一直想找你單獨聊聊呢,那次讓你和卡爾離開軍營,其實我隻是想把卡爾這位總督府的大少爺打發走,沒想到讓你也受到牽連。孩子,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是最了不起的士兵,未來澳洲軍人的榮耀,再等些日子,我還是要讓你回到軍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