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沷了一瓢冷水,瞬間頭腦清晰,隨即惱羞成怒,“皮優,你真當父親和安妮把我賣給你了。”
皮優側頭看著我:“你倒是提醒我了,回去我得和伯伯、安妮簽份合同。”
我氣憤道:“你們這叫販賣人口懂不懂?”
“懂,你不提醒我倒忘了,我可聽說販賣人口這一行比珠寶行的利潤都高,我可以考慮以後幹這一行的,今天隻是拿你試試水。”皮優說道,“如果你再不聽話,我就把你賣到礦洞裏挖礦去。”
“去就去,你以為我沒有到礦洞裏去過嗎?”
“哦,那還是賣到妓院吧!”
“皮優,你有些過分了!”
皮優不似在跟我開玩笑,她認真地對我說:“蟲子,錢是個好東西,但你不要被它迷了心智,懂不懂?”
我愣愣地看著皮優,這才明白她的意思,終於緩緩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提醒。”
皮優欣慰地點了點頭,邁步向前走去。
我追上她,“我可不可以贖身?”
“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就是不可以!”
“你不講道理!”
“這世界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講!”
於是我和皮優又開啟了拌嘴模式。
午餐時,我對皮優說:“我剛才大體算了一下,我們的工匠可以有數百的量,老石匠爺爺也這樣說了,你為什麼隻賣給錢眼一百件呢?”
皮優說道:“雞蛋怎麼可以放在一個籃子裏,如果都賣給錢眼,那憑錢眼的德行,早晚會把價格壓到極限的。所以,我們吃完飯去找另外一個籃子。”
“哪裏?”
“田中先生的武館。”
“哦,田中先生是開武館的,怎麼會買我們的綠鬆石呢?”
“武館隻是田中先生的個人愛好,據我所知,他涉及了許多產業,其中便包括珠寶。”
“哦,懂了。”
當我們來到北海道武館的時候,佐佐木正帶領弟子們練習功夫,他正熟練的使用趟泥步和一個學員過招。看著他的身法,我覺得很欣慰,這小子終於學得有模有樣了。但看著佐佐木洋洋得意的樣子,我又歎了口氣,用趟泥步跟學員過招是沒有問題的,遇到高手其實還是秒慫的。
佐佐木看到我和皮優,很是高興,跑過來見禮。皮優問道:“田中先生在嗎?”
佐佐木道:“在的,我領您去見田中先生。”
皮優讓佐佐木安排老石匠在門房休息,之後一起走進內院。
當我們走進田中先生的書房時,田中先生正在喝著茶,見我們到來很是高興,虛手讓我們落座。他半開玩笑地說:“九州礦業的總裁和少東家怎麼得閑來到我這裏了,真是十分榮幸。”
皮優沒有說什麼,“前幾日多謝田中先生搭救,特來拜謝。”
田中搖搖頭:“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彼此又客氣了幾句,話便進入正題。
皮優說道:“九州礦業正在製造一批綠鬆石珠寶,不知田中先生是否有興趣,我可是知道田中先生您的大和珠寶行的。”
田中先生哈哈一笑,“當然可以。皮優,你找智子去談吧!這些事情她便可以做主。我要和沈蟲先生喝喝茶談談心了。”
皮優答應了一聲,便去找智子。
田中先生給我泡了一杯龍井,“沈君,你能把皮優請去出任總裁,我著實沒有想到,皮優是奧斯曼商界巨子,從此九州礦業的騰飛指日可待。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你的父親出了多少錢,能讓皮優把自己賣給九州?”
我覺得這幾日來,在皮優的光環下,自己變得越發的微不足道,長長歎了口氣,“田中先生,我要說我把自己賣給皮優了,您信嗎?”
田中哈哈大笑,我無可奈何,“這一點也不好笑,我父親請皮優全權管理園子,皮優的條件就是讓我父親把我賣給她。”
田中微笑著,“嗯,我明白了,皮優是喜歡上你這條蟲子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可能,皮優天生愛好自由,她放著公主和王妃不當,怎麼會跑到我們家呆著,她隻是覺得好玩罷了。要不然,怎麼會向我父親開出這樣腦洞大開的條件。”
“我倒覺得令尊開出的條件很好,皮優這幾日就像戰國的蘇秦張儀一般,縱橫有術,挽狂瀾於即倒,我極是佩服的。”
田中所說的我倒是承認的,隻是一想到皮優借著父親和安妮的寵愛,在我麵前越來越得瑟,我的心裏便有些不舒服。
田中問道:“你們上午去了奧斯曼珠寶行了吧!”
“你怎麼知道?”
“皮優要做珠寶經營,肯定要找錢眼的!”
我點了點頭:“是,田中先生您推得得很準。”
“皮優給錢眼漲價了吧?”
“哈哈,田中先生,我看您稱得上諸葛亮了,能掐會算呀。皮優把價格一下子漲了一倍,我估計把錢眼要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