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宮裏,是奴婢的身份。

從前她是嫡女,一切都淩駕於應采瀾之上。

見不得人的是應采瀾、上不了台麵的是應采瀾、倒黴的也總是應采瀾。

誰知道,僅僅大半年的功夫,宛如喪家之犬的人,就換成了自己。

而應采瀾卻高高在上!

她好氣!

氣不過的許嬌娘,猛地揚起手來,想要給應采瀾一巴掌。

可,應采瀾能老老實實讓她打麼?

必須不能!

不但不能讓她打,甚至——

應采瀾猛地將湯婆子往川貝懷裏一扔,左手猛地擒住應彩月的手腕,右手則是幹脆利落的一巴掌!

“啪”!

許嬌娘挨了一耳光,麵紗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那張經過化妝滿是燒傷疤痕的臉。

她急急忙忙要去撿麵紗,就算是假的,她也不願意露出怎麼醜陋的一麵。

但應采瀾卻突然伸出腳尖,在許嬌娘的手碰到地上的麵紗的同時,她的腳也狠狠地踩在了麵紗上!

許嬌娘一扯,沒扯動,抬起頭來看向應采瀾,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跟隨她的春梅想要上前幫忙。

可是沒用啊!

冬雪動作更快,一把拎住春梅的後頸,將這丫頭狠狠地推到了宮牆上。

會武功的人,哪裏是春梅這種小丫頭能拚的?

應采瀾眼裏都是輕蔑:“到底是誰欺人太甚?應彩月,我這個人呢,從來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也從來不喜歡主動與人為惡。但是……我、記、仇!”

因為許嬌娘蹲在地上,應采瀾正好,抬腳對著許嬌娘的肩膀一踹,把許嬌娘踹倒在地上!

她又說了句:“誰謀害我,有本事就一次把我弄死;弄不死我,就等著我去弄死你!”

將許嬌娘踹在了地上還不夠,她還要上腳。

用繡花棉鞋的尖尖,輕輕拍了拍許嬌娘的臉!

下雪天,道路有雪水,她的鞋底多多少少有些泥水,就這麼糊在了許嬌娘臉上。

士可殺不可辱!

所謂的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這一腳力氣雖然很輕,但比殺了許嬌娘還難受!

“啊!”她失控地大吼:“應采瀾,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應采瀾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還能笑了笑,道:“那你倒是動手呀。現在就動,馬不停蹄地動!”

她居高臨下地盯著倒在地上的許嬌娘,腳尖將那麵紗在泥濘的地上碾了又碾。

不一會兒,那麵紗便沒法要了!

“姐姐不是慣來能隱忍嗎?”

應采瀾冷笑:“不管做了多大的惡,都能擺出一副清純無辜的樣子!口口聲聲就是姐妹情深,你對我好!”

“口慈心狠!”

“現在怎麼不說,你不介意我不懂事?嗯?”

“人啊,不經曆痛苦和絕望,說出陽春白雪的話,多麼輕鬆!”

“你欺負人的時候,站著說話不腰疼!”

“隻有當你被欺負的時候,才有資格說:我不介意、我大肚能容!”

“明白嗎?”

丟下這話,應采瀾又笑了。

她轉身,繼續往前走,遠遠飄來一句:“應彩月,我等著你出招呢!”

許嬌娘趴在泥濘的地麵,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眼裏全都是瘋狂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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