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哪怕你現在說的一切都是真實,但誰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改變主意。”
“我們之間並沒有信任,所以自然要各憑手段。”
李青聽到這話也是微微點頭,“夫子所言極是,再次給我上了一課。”
“邏輯遺留物,才是這天地之間最危險的東西。”
“輕易絕不要和邏輯遺留物產生任何因果關係。”
“告辭!”白子畫微微拱手,轉身離開了稷下學宮。
夫子的天然居再次浮現了一片迷霧,悄然消失在了地稷下學宮中。
夫子坐在自己的房間大堂中,目光靜靜看著外麵,眼神中正道的光已經緩緩消退。
看著桌麵上擺放的名單,夫子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奇特之色。
“有意思,這就是神秘黑手嗎?”
“雖然你想掩飾,但這巨細無一捕獲間諜身份的手段,這上下幾千年來,也就隻有這神秘的黑手做到了。”
“欲蓋彌彰也掩蓋不了你的身份。”
“不過你真的是李無雙嗎?”
“難道能騙過我的眼睛?”
夫子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慮,從白子畫的交談中,他聽出了一種說話的風格。
人的說話都是有著自己風格的,而敏銳的人會很容易捕捉到這種風格的。
白子畫說話的風格非常像李無雙,直指本質,原理清晰,論點清晰。
但說話的風格也會有相似的,所以夫子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微微思索著,夫子的身影緩緩消失在了天然居中。
……
白子畫離開了稷下學宮,他向著城外走去,但手中的借力符已經悄然無聲落在了路過的一處陰影中。
那裏有一道陰影紙人出現,無聲的接過了符紙,一個閃爍消失不見。
陰影紙人很快離開了龍道城,夢境幻影從他的身上彌漫而出,悄無聲息接過了陰影紙人手中的符紙,一個閃爍就和陰影紙人分開了。
轉眼就是一日之後,夢境投影已經悄然無聲來到了張家界古戰場中。
虛幻的身影很快就進入了李青選定的地脈陣法中。
夢境投影從地脈陣法中拿出了拜將令,然後拿出了借力符。
一股力量流入拜將令將它激活。
神秘的力量彌漫而出,夢境投影同時激活了借力符。
血色的符文彌漫出了一片淡淡的血光,拜將令似乎感應到了這股血光,瞬間將它吞入其中。
伴隨著拜將令吞噬了夫子的壽元,一股淡淡的波動緩緩閃爍。
張家界古戰場的天空上,忽然一片烏雲密布。
轟隆隆。
這烏雲覆蓋方圓千裏,整個北州和揚州的邊界地區都被烏雲所籠罩。
一時之間,一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懼感籠罩在了所有生命的心中。
一種可怕的扭曲波動正在彌漫,拜將令的麵前,緩緩凝聚著一團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扭曲。
這扭曲是如此的可怕,似乎一舉一動都有著扭曲世間一切萬物的力量。
但這股力量又被完美的束縛,沒有一絲一毫的泄露。
隻是空氣隱約間在微微的波動,似乎有無數奇妙的線條從虛空之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