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和甄巷來到了當年那個凶手所在的醫院——秋山精神病院。
秋山精神病院可以說是a國最臭名昭著的醫院了,好幾次因為虐待病人上了新聞,每年都要死不少病人,後來為了方便,醫院幹脆把地址遷到了郊區火葬場旁邊。
來這裏的要麼是無依無靠等死的,要麼是跟誰結了梁子的,否則基本到不了這來。
而李長河是在m集團崛起後才被送來的,很顯然他是後者。
望著佇立在冬日樹林裏那座陰森的大樓,以及生了鏽的巨大鐵門,夏妍不由自主想起了她高中時期和室友在被窩裏看的外國恐怖片。
“凶手叫李長河,男,45歲,孤兒。16歲時被認定為反社會人格,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據我的調查結果,他已經不具備回答問題的能力了。”
兩人站在這扇莫名散發著鬼氣的大門前,甄巷開始給夏妍打退堂鼓。
夏妍不為所動,“我來也不是想和他正常交流。”
甄巷回過頭來看她,繼續發力,“夏董,我上次為了您的委托來了這裏之後,到現在晚上還在做噩夢呢。”
“做噩夢?”聞言,夏妍直接對他比劃出了個2。
還以為夏妍是在罵他,甄巷很難為情的為自己分辨,“夏董,您要是真覺得我2逼能不能放在心裏,別讓我知道。”
“二倍。”夏妍糾正,“全款我給你翻二倍。”
“好嘞老板!”
眨眼的功夫,甄巷已經瞬移到那扇鐵門前推開了它。
在金錢的銅臭味麵前,那點噩夢算啥?
隨著鐵門吱呀一聲開了,夏妍也跟著進了去。
而醫院裏麵也比夏妍想得要邪門,本該是讓病人放風的草坪隻有零星幾個護士。
草坪中央有一尊碩大的籠中人魚雕像,人魚似乎是瞎了眼睛,雙手雙腳被鐵鏈束縛,在籠中痛苦哭泣。
這雕像的寓意和指向性太明確,夏妍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他們走了很長一段路才終於走到醫院正門,隻是要見李長河需要經過專門看管他的護士同意。
護士在聽說他們的來意之後非常抗拒,不過夏妍用鈔能力很好的解決了。
“真黑呀,我上次來問她她才收了我1000好處費,這會兒居然跟你要2000。”走在去往李長河病房的路,甄巷忍不住向夏妍吐槽。
然後過了會,他又小心翼翼試探,“夏董,這錢您給報吧?”
“放心,全都算我的,我或許啥都缺,就是不缺錢。”
夏妍心裏掛念著要和李長河見麵,沒空在意這些小錢。
終於到了李長河的病房門口,夏妍二話不說就推開門,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潮濕陳舊的味道撲麵而來。
那是李長河床單長久未換發酵出的味道,夏妍差點嘔出來,而甄巷則細心的掏出一個嘔吐袋遞給她。
“沒事夏董,想吐就吐吧,我上次就吐了,嘔吐袋5元一個。”
“我承受能力還沒那麼弱。”夏妍推開了甄巷的手環視這間病房。
這是一間極其狹窄的房間,因為沒有窗戶,陳舊的圍牆生出厚厚的黴斑,在這樣的地方住,正常人也能給逼瘋了。
而李長河手腳被鐵鏈鎖在了床的四角,他枯瘦幹癟的臉仿佛被抽幹了靈魂,無神的就像是一個空殼。
發覺房間裏進來了人,他生硬的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飛快將頭低下了,嘴裏開始不斷重複:“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就是該死,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就是該死。”
甄巷搖了搖頭,“你看夏董,我就說吧,他就隻會重複這兩句,你跟他交流不了。根據我的調查,他當年被抓的時候就隻會這兩句,這些年就沒說過別的話。”
他一個人來調查的時候,這兩句話他當時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夏妍麵色凝重的盯著李長河,兩個無辜人死在他的手下,怎麼可能是一句不知道就能搪塞的。
而且不是說他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殺人的嗎,所以他又是怎麼得出死者該死的?
結合甄巷說的他當年就在說這兩句話,夏妍非常懷疑這兩句話其實是背後的那個人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