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秋山精神病院,夏妍和甄巷就各自回家了。

夏妍到家時已經是傍晚,雪下了很厚,並且還在下,回來時路燈下熙熙攘攘聚著人看雪,白色的雪被晃成了燈光的顏色。

新聞說接下來的幾天,a國將會迎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雪。

夏妍才剛將車開進車庫,阿麗就迫不及待冒著雪為她開了門。

終於等到夏妍回來,阿麗本來還興高采烈的,可看她這糟糕的狀態,又開始擔心起來。

“夫人,您去幹嘛了,怎麼臉色這麼差,要不我為您叫一個醫生吧。”

夏妍扔下包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朝她擺了擺手,“不用阿麗,我就是有點累了,給我倒杯水吧。”

“真的嗎……”阿麗仍然有些不太放心,但還是去給夏妍倒了水。

將水杯遞到夏妍手上,阿麗擔憂的坐在她身旁,“夫人,我有個老鄉是中醫,您要不要試試喝中藥?”

夏妍將杯中水一飲而盡,她躺在沙發屈肘撐著腦袋,盡管眼中裝著疲憊,還是打起一絲精神對阿麗說道:“阿麗,夫人給你介紹個對象,好不好?”

“不好!”阿麗回答得斬釘截鐵,她嫌棄的撇了撇嘴,“夫人,我對臭男人沒興趣。”

咣當!

阿麗話音剛落,遠處正驅車趕往夏妍家的文森特又傳來一聲心碎的聲音。

偷偷看了眼坐在後方的韓桑隅並沒有聽見,文森特這才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不好?”夏妍起身,“人家可是韓桑隅的保鏢兼秘書,前途光明無量不說,對你還是一見鍾情。”

“那也不行。”阿麗傲嬌的將頭別過去,堅定的說道:“我要一直陪著夫人。”

“可我總有消失不見的一天啊。”見她這樣固執,夏妍無奈的呢喃。

“夫人,您說什麼?”阿麗沒聽清她的話。

“沒什麼。”夏妍連忙含糊過去,掏出根煙叼在嘴裏,“我說我想抽香煙啊。”

阿麗皺了眉頭,夫人剛剛明明說的不是這句,還想繼續追問,門鈴卻不合時宜的響了。

起身通過可視門鈴去看,來人是韓桑隅和他身邊那個大塊頭。

阿麗連忙給他們開了門。

門開的刹那,阿麗不經意和文森特來了個四目相對。

墨鏡之下文森特再次紅了臉,可阿麗卻是無動於衷,她如常的回頭告訴夏妍:“夫人,韓先生來了!”

文森特:•́.•̀

“加油。”

韓桑隅已經進了別墅玄關,他安慰的拍了拍身後文森特的肩。

文森特還在雪中淩亂,怎麼被他老板這麼一拍,他好像覺得自己更可憐了?

“啥?韓桑隅來了?!”夏妍剛給嘴裏的香煙點著火,還沒來得及美美吸上一口,就趕忙把那支香煙在煙碟裏掐熄了。

她記得遊戲裏韓桑隅非常討厭別人在他麵前抽煙。

為了時刻樹立自己的好人形象,夏妍拒絕做一切讓韓桑隅覺得減分的行為。

可進門之後韓桑隅還是嗅到了一絲煙味,他看著茶幾上才剛剛被熄滅的香煙,又抬眸看了眼夏妍。

“姐姐,又開始抽煙了?”

夏妍有意閃避著他的目光,她故作驚訝的望著煙碟裏的香煙,企圖營造出一種她也是剛剛發現的假象。

“咦,這是誰的煙呀?”語罷,夏妍還煞有其事的回頭,“阿麗,兩年沒見,你還學會抽煙了啊?”

“夫人!?”麵對天降的一口大鍋,阿麗一臉懵逼。

遙想夫人當年好幾次抽煙抽得煙霧報警器都響了,還是她出麵去解釋的,所以夫人現在說的是人話?

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夏妍卻非常有先覺性的打住了她,然後狀似惋惜的扶額,“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唉。”

“你!”沒想到夫人這麼狗,阿麗被氣得五官都糾在了一起,她張牙舞爪想發泄心中的憋屈,不料這時,後方卻突然傳來一聲渾厚的——“我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