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所攜帶的巨大能量影響了在場的三人,他們心頭的恐懼通通被調動出來。
那是一種極深刻,極強烈的懼怕,比以往任何一次可怕經曆都令人難忘。
“對,對不起,饒,饒了我們!”
兩名小弟受不住這懼意,這種時候當然是自己的小命要緊,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丟下了他們的老大,轉身連滾帶爬的跑了。
“喂,你們兩個沒良心的,等等我!”刀疤男疼得跑不動,可任憑他怎麼去叫去罵,那兩個人都沒有再回來。
心中又怕又氣,刀疤男慢慢朝外走時,口中髒話也是不絕於耳,他企圖通過這麼做來讓心裏沒那麼怕。
聽見他髒話的內容,路西法血紅的瞳仁微微朝下一劃,隨之刀疤男的一隻腳踝毫無征兆的以90度的弧度向旁側一拐。
又是哢嚓一聲。
“啊!”
刀疤男再次倒地。
強烈的陣痛,深沉的恐懼,讓刀疤男再也無法保持理智。
知道這倆可能都不是人,他畏畏縮縮的朝路西法瞟了一眼,恐懼加深,他難以遏製的大聲喧嚷了出來:“鬼,有鬼,鬼啊!”
路西法沒動,單隻又一揚首,刀疤男的另一隻腳踝也斷了。
這次直接把刀疤男疼得喊不出來了。
他開始拚了命的往外爬,口中不斷叨叨著:“別殺我,千萬別殺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錯了。”
“走吧,知道你不敢了。”
路西法的金絲框眼鏡反出一道刺眼的光澤,語氣輕快的像是在玩貓鼠遊戲。
“謝謝饒命,謝謝饒命!”
刀疤男趕緊加速往巷外爬,他沒了一點來跟蹤夏妍時的盛氣淩人,狼狽的仿佛一隻過街老鼠。
“啊~”
路西法突然變換了角度,他抬起自己黑尖的指甲推了推眼鏡。
“又不想讓你走了。”
話音剛落。
刀疤男臉上那塊陳舊的刀疤突然開裂,鮮血直湧。
伴隨著他的慘叫,疤痕愈裂愈大,血愈流愈多。
最後,
慘叫聲漸漸消失——
——剛剛還是完整的人,就在一個轉念間,化成了一灘流淌著血水的碎肉。
刀疤男一死,立即飛過來一隻戴著黑色荊棘項圈的鷹過來分食。
那鷹近乎貪婪的享受著這罪惡的美味,不到一刻鍾,刀疤男在過的地方就隻有一點紅色的印記。
巷子裏隻剩夏妍和路西法,以及那隻剛剛食用完屍體的鷹。
畫麵之衝擊之觸目驚心,引起了夏妍極度不適。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些難受,渾身上下所有細胞都在抵抗著,顯然路西法帶過來的磁場也影響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