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一旦產生，就如同冰麵產生裂痕，隻會向外蜿蜒，沒有回頭可能。
關於不停在不同世界遇見熟悉麵孔，夏妍很早就有這個疑問了。
如果把她現在的情況比作快穿小說，那為什麼她看過的快穿小說從來都沒有這麼高的重合率，一般都是換一個世界，主角身邊的人就會不一樣。
可是她已經經曆過三個世界了，身邊的人幾乎都變。
宋沉，小南，大熊，還有麵前的這位甄援軍。
除了宋沉之外，後麵三位完全是遊戲世界的衍生人物，她在原世界的遊戲策劃裏根本沒有見到。
而這三個世界裏，前三位的名字還能變一變，但後麵這位，姓氏似乎一直沒變。
夏妍覺得這肯定不是巧合，這是一個解決她疑團的突破口。
“行，那你先忙，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約莫是夏妍的眼神太過犀利，甄援軍被她瞅得發毛，於是把手機揣兜，準備走了。
夏妍立馬拉住她，“不行，你不能走！”
甄援軍掙紮：“小姐，我真的得走了，我真有急事。”
“你有什麼急事？”
夏妍怎麼能讓他這麼容易就走了。
被這麼一問，甄援軍飛快挑了下眼皮，含糊道：“這涉及到個人隱私，我有權拒絕回
答你這個問題。”
“好，個人隱私是吧。”夏妍一副“小樣兒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情，她看了眼他揣著手機的衣兜，陰惻惻的笑了，“你剛才打電話了對不對？”
“電話是人類世界才會有的交流工具，天使之間都是不用這個的，所以你剛剛肯定是跟人類溝通了。”
“跟人類溝通又怎樣？”甄援軍依舊嘴硬：“上帝允許咱們擁有人類形態，就證明是允許我們和人類交流的。”
“和人類交流當然可以，隻不過......”夏妍眼神逐漸變得微妙，“如果你真的有特別急的急事，是不會接人類電話，更不會在沒說自己有急事之前，和我糾纏這麼久的。”
“所以你的急事八成沒那麼急，並且和人類有關，我說得對吧？”
“嘶——”
甄援軍聞言倒抽一口涼氣，他向後退了一大步，想一走了之但是被理智製止了。
眼下那位真正的大爺就在這棟樓，並且這個改裝天使又與那位大爺淵源這麼深，他不能說走就走了。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是有急事。”感覺這麼說應該就可以走了，甄援軍一邊安慰著自己，然後轉了身。
“你其實正在人類世界賺人類的錢吧？”
還沒走遠，夏妍一句話差點讓他摔一跟頭。
連這都能猜出來？！！！！
不是說殺戮天使的智商都特別低嗎？這位難道是基因突變了？
還是因為她現在用的身體是米迦勒大人的護心羽，所以耳濡目染變聰明了？
擔心她再隨便亂說出來一些東西，甄援軍不得已退回到夏妍身邊。
他先是大聲朝宋沉臥室方向大喊了一句：“胡說，我作為天國公職人員，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然後趕緊示意夏妍不要吭聲。
將她帶到宋沉聽力範圍之外，甄援軍一改剛才喊話時的理直氣壯，好聲好氣的哄著夏妍：“天使小姐，你說咱們高低也是同事，不要這麼讓我難堪嘛。有什麼問題你盡管提，但凡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