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建國接到一個電話是玉蘭打來的,問有時間嗎?說方便的話請他這個老師移步到她家傳授書法。下午正是餐廳空閑的時間,建國就答應下來。
玉蘭住在福田區的玫瑰花園,房子是當初她姐以玉蘭的名義買的房產。她姐姐一家卻低調住在隻有70坪的益田村。兩房三廳的房子隻住玉蘭一個人,一應家具齊全,裝潢考究。顏色以金黃為基調,雖看的出主人要的格調是雍容華貴,富麗堂皇,但空間格局卻明顯的給人以局促和小家子氣,反有了庸俗。房間的空氣彌漫著女孩子房間特有的氣味,讓建國的有些不安。
玉蘭問喝什麽飲料?建國說隨便。玉蘭就打開一瓶紅牛遞過來。
一間是玉蘭住,另一間靠窗的就是書房了。書櫃裏堆滿了書籍,看上去嶄新的,排的也整齊,如同書店擺放一樣的規劃統一。玉蘭說,書是她姐姐一次性在書店買回的,一直沒有人看。透過窗,對過高爾夫球場綠草如茵,風景如畫,滿目的蒼翠。
玉蘭實際沒練過,寫的很糟糕。甚至連基本的握筆方法都不正確。建國示範了幾次,玉蘭站一邊認真學習樣子,說話的熱氣讓他耳根發燙,體味的清香讓他緊張起來,有幾個筆劃總不能讓他寫出正常的水平。
玉蘭又按照他教的方法似摸似樣練習了一會,說時間不早了,我做飯給你吃去。見玉蘭從身邊走開,建國鬆了口氣,說不用麻煩了,餐廳正忙著呢?玉蘭說老師,你那不是寒磣我嗎?報酬不要,吃頓飯總可以吧?建國說可別叫老師,聽起來別扭著,叫我建國就行。
玉蘭僅炒兩個菜,西紅柿蛋,另一個是青菜,其他的就是現成的罐頭香腸等湊成六個菜。建國實在不敢恭維這兩個菜的水平,太鹹了,油也太多,滑滑的失去了菜的本味!但口裏卻極力誇讚說:“炒的菜好吃,比廚房師傅好多了!”吃的時候卻不肯多夾菜,好在有香腸、魚罐頭對付下酒。
玉蘭就問建國有女朋友沒?建國說還在他老丈人家呆著呢!
玉蘭就笑!玉蘭是學中文的,文筆尚好。建國愛看小說,讀的多了,知道的作家自然也不在少數。建國說他喜歡鬱達夫的作品,玉蘭就回房間拿她寫的文章給建國,建國其實不會甄別優劣,看語句也很流利,用詞造句有些出乎意料就說,寫的真好。玉蘭就高興。建國說要寫情書了,一定找玉蘭幫他代擬幾封!顯顯著自己也是一個才子!
因為都是北方人,玉蘭又在山東讀書四年,共同的話題也多。隨著兩杯啤酒下肚,兩個人都有些興奮,竟然有點相見很晚的狀態了。
時間在愉快的時光裏總是很快,不覺是夜晚十二點多了。建國看了時間嚇了一跳,說太晚了我要抓緊回去。玉蘭酒後的臉頰緋紅,燈光下呈現著迷人的光澤。其實兩人並沒有喝多少,隻不過兩瓶而已。玉蘭就不肯讓建國回去,說太晚了,就在這睡下,明天再走。建國說那可不行?就過去開門,玉蘭就堵在門前不肯,僵持了一會,建國也沒好意思用手推開玉蘭。
建國被安排睡在書房,兩人互道晚安後,玉蘭就回自己房間去了。躺在床上,蓋著帶有玉蘭體香的被單,建國碾轉翻側,一夜沒有合眼!
日子在周而複始中一天天輪回著,餐廳的生意也不好不壞繼續維持著。建國最近一段時間又去玉蘭家幾次,有時間就讓廚房師傅炒好幾個菜,打包過去。玉蘭手上雖推委著,嘴裏也說到我家怎好意思要你帶飯來,但神采洋溢,心裏樂孜孜的。建國說不出來對玉蘭的具體感覺,喜歡?他有想去見她的渴望,卻沒有不顧一切的衝動。玉蘭的影子也常出現著,卻沒有實際影響他具體做事情?況且自己現在景況,也不具備愛的基礎?剛才玉蘭又來電話,說老師下午過來繼續咱的課程?其實每次去她家練習書法的時間不過十多分鍾,然後吃飯喝酒聊天!玉蘭和他都清楚,書法不過是一個堂皇的借口!也許是孤身在外,太寂寞了,需要親情安慰吧,對他也許是,但玉蘭的姐姐就在身邊呀?!
玉蘭今天穿了一件潔白的連衣裙給建國開門的,建國眼前一亮,白裙子包裹著玉蘭凹凸玲瓏的身段,映襯著她白皙的皮膚也更加白淨了。看建國有些呆,玉蘭就問,衣服好看嗎?建國緩過神來說,不是好看,是太好看了,太美了!玉蘭就啐了建國一口說,為人師表怎能這樣說?!
在玉蘭低頭寫書法的時候,建國看見玉蘭脖頸後的絨毛在落日的餘輝下呈現金黃,心裏就亂了開來。建國大學裏也談過女朋友,很純粹的戀愛。那個山東女同學很認真也很傳統,在談了兩年後也僅讓建國拉拉手,隔著冬天的棉衣互相擁抱一下。畢業後,在省城由於都沒有關係,隻好各自回去原籍。雖說兩人是同一個省,但卻是不同的地區,中間有著八百裏路的距離。兩人開始還鴻雁傳書頻繁,互訴思念。後來女朋友承受不住來自家庭的壓力,給建國去了一封絕交信,就匆匆嫁了人。建國知道消息後,把自己關在屋裏蒙頭睡了兩天!害得他媽淚眼婆娑的請醫生過來給他把脈,問是什麽病?怎還睡著不起呢?!沒有多久,建國就被單位精簡,來到了深圳。
玉蘭放下筆,回頭問建國有進步嗎?回頭時正對著建國的臉,建國就慌張,似乎被玉蘭窺視了剛才的心理,心不由的跳動起來。玉蘭看自己和建國挨的這樣近,雖早有預謀,但女孩子畢竟臉薄,臉自然的也紅了。她喜歡建國!從在餐廳第一眼開始就有了好感,一段時間的交往,她對這個性格直爽樸實青年漸漸滋生了愛慕,在現實的社會,這樣傳統認真的男人太少見了!
玉蘭談過幾個男朋友,也見識過了男人的花花腸子,這也是她能和阿蒙談的來的重要原因。在應付男人的手段上,她頗有心得。記得剛來深圳玉蘭還住在她姐家,風liu的姐夫就對她這個年輕清秀的小姨子垂涎三尺,覬覦開來。開始還收斂點,不敢放肆,常以衣服禮物誘惑玉蘭,玉蘭卻不為所動。有一次中午玉蘭把手機忘記在家,回來去取,她姐上班不在,隻有姐夫一人在吃飯。姐夫見有機可乘就色相畢露,說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發發善心給姐夫一回,玉蘭就罵,我姐給你生了個聰明的兒子,你怎畜生了,我可是你老婆的親妹妹呀。。。。。姐夫就畜生樣的抱住玉蘭,用嘴亂啃亂拱著,把玉蘭用大力的往床上摁,玉蘭力弱,邊掙紮邊怒罵著漸漸沒了力氣。。。。。。正在這時候姐的兒子小明因學校臨時停電放學回家,解救了玉蘭。事後玉蘭曾想把事情告訴姐姐,但想到有些事情還真說不清楚,況且他們已經有一個十三歲的兒子小明,若他們真離婚了,小明怎辦?她強忍著屈辱,但也不能在這個家住下去了。當她把厚厚的一疊假公濟私的檢舉揭發事實材料放在姐夫辦公桌前的時候,姐夫臉黃著,直打著自己的嘴巴:“我不是人,是我錯了!”玉蘭提出幾個條件,一她搬出去住到他家的另一套房子裏,二不許他在外沾花惹草,要好好和姐姐過日子。姐夫答應下來,他還不到五十歲,更不想失去現在這個肥缺,況且他在兒子麵前還要保持“慈父”的好形象。
想到這裏,玉蘭歎息了一聲,就小鳥樣的依偎著建國的胸前。建國大腦充血樣的,激動的渾身顫抖,僅隔著兩層單衣的玉蘭,身子柔柔軟軟的讓建國迷失了方向。時間似凝固一樣,久久的兩人都沒有動,實際是建國不知道怎樣好了,隻是緊緊的抱著,他想吻對方,卻不知從哪開始,隻是盲目的在玉蘭的頭發上輕輕的親來親去。不知過了多久,玉蘭輕輕推開建國,說我要做飯去,一張臉紅豔豔的如朝霞,讓建國不由的想去親,玉蘭卻跑開了。
吃飯時候,建國就有些尷尬,兩人都默不作聲。建國看玉蘭,見垂著頭,端著碗用筷子劃拉著,卻不見飯少。建國就打破沉默,說你炒的菜真好吃?玉蘭就笑了,說你真傻,菜是你帶來的?
建國說,給你講一個笑話吧:一隻蜜蜂狂追蝴蝶,蝴蝶卻嫁給了蝸牛。蜜蜂很委屈問原因,蝴蝶說,好歹蝸牛有自己的房子,而你直到現在還住在集體宿舍呢!玉蘭撲哧笑出聲來,說看不出你還有幽默。建國就說你別動,你腦後頭發上有小蟲子,玉蘭就害怕,讓建國幫他趕走。建國過去,卻輕輕在她頸上哈了一口熱氣。玉蘭就打建國,打著打著,兩人又擁抱在一起,玉蘭主動吻建國,建國張著嘴不知其法,吻了一會,建國有了感覺,就擒住玉蘭的舌頭不放開。。。。。。。建國的拙笨讓玉蘭很滿足,雖文麵卻壯實的建國讓她感受到了真誠,也多了幾分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