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頗為不爽的,睨著麵前恭敬的唐伯:“以前我沒嫁進傅家時,你們少爺是不是就不曬太陽了?”
“那倒不是,隻不過是夫人交待過,讓您盡快熟悉照顧少爺的流程,畢竟,這以後的日子,還是您和少爺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一些。”
林淺淺冷嗬,她就是個終生製,vip女傭。
連回籠覺權利都被剝奪的女孩,氣哼哼推著傅淮深來到了院子。
隻顧著低頭抱怨和生氣的林淺淺,沒看腳下,輪椅被石階擋了一下,輪椅上的人整個摔了出去。
她大叫,趕緊去扶傅淮深,但還是晚了一步,他的臉和身子,正麵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大概是病久了的人,皮膚比較嬌嫩,傅淮深的額頭磕出了血痕,高挺的鼻子也破了,血流了一嘴。
“來人啊,唐伯,你們家少爺受傷了。”
大家小心翼翼的把傅淮深又從樓下的花園抬到了二樓臥室。
燕傑被緊急叫到了傅宅,為傅淮深清理傷口,一旁的李清怡深深蹙緊的眉心,讓林淺淺很是不安。
“沒事,皮外傷,傷口已經清理好了。”燕醫生特意看了林淺淺一眼,像是安撫。
李清怡的眉心微微舒展,走到傅淮深的床前,坐下來,握住了他的手,她沒有說話,但心疼和愧疚又寫滿了整張臉,看的林淺淺很是難過。
“媽,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看到那地方有個台階,我……”林淺淺的腦袋垂的更低更深。
李清怡沒有說話,反倒是燕傑安慰了兩句:“以後想帶他去曬太陽,就在二樓陽台上曬吧,搬來搬去的,也不方便。”
“燕醫生,他的臉……會不會留疤啊?”林淺淺小心翼翼的問。
“應該不會。”
李清怡起身走到了林淺淺的麵前,“你跟我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林淺淺:“嗯。”
跟著李清怡左拐右拐的,拐進了一間祠堂,裏麵放著傅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陰冷的風吹進林淺淺的領口,她寒毛直立。
“先給淮深的父親和爺爺磕個頭吧。”
林淺淺乖巧的跪下,行了禮,得到李清怡的允許,她才站了起來。
李清怡語重心長的說:“傅家並沒有像外界說的那麼平靜,傅知非在淮深出事的半年內,已經將傅氏快掏空了,如果不是淮深的舅舅和一批元老把控著董事會,後果不敢想像。”
“淺淺啊。”李清怡握住了林淺淺的手,“媽知道你嫁到傅家是委屈你了,媽答應你的事情,並沒有忘,媽已經在國外找了一家很好的自閉症康複中心,手續辦完後,馬上就可以送你弟弟出國治療。”
關於傅家的家族企業和傅家的事情,林淺淺一無所知,更沒有興趣。
但是林翕的治療對她來說很重要。
“謝謝媽。”
“都是一家人,不必說謝,媽知道你伺候淮深很辛苦,媽都看在眼裏,”李清怡拿過一張黑卡,遞到了林淺淺的手裏,“這張卡,你拿著,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林淺淺垂眸,看著上麵寫著傅字的銀行卡,隨即明白了李清怡帶她來祠堂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