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提出了各種樣的難題,那些難題,是季鬱根本完不成了,比如說,收購一家醫院,比如說,開自己的公司,比如說,年薪上千萬。
這都是季鬱可望而不及的事情。
盡管他很努力,盡管他處處討好她的家人,但是換不來半點憐憫。
在這個過程中,金淄替他難過,為他叫屈,跟家裏人也吵過無數次,但是,根本改變不了現狀。
隻會讓季鬱越來越難,自尊,臉麵,他都為了她不要了,但結果呢,換來的是金家人的變本加厲。
金淄家的執著反對和對她的看守,已經讓她根本就出不了金家的大門。
她投降了,她不想季鬱受折磨,所以,她選擇放過他。
林淺淺輕輕的喚了一聲走神的金淄:“所以,你知難而退了,對嗎?”
“淺淺,我不想讓他犧牲那麼多,他是一個醫生,一個業務水平極高的外科醫生,他的誌向在醫院裏救死扶傷,不是年賺幾千萬,當什麼總裁,我真的……我不想讓他為了我,連喜歡的事業都不要了。”
金淄很痛苦,捂著臉,身子一顫一顫的。
看得出來,她選擇放手,是不得已的選擇。
林淺淺輕輕的撫著她的背,歎了一口:“愛情真的是害死人啊。”
金淄擦了眼淚,看向了林淺淺,“如果你要見到他,就勸勸他吧,讓他忘了我,重新交個女朋友,我不配。”
“愛情哪有配不配的,隻是這愛情的背後,承擔了太多,我們不想去承擔的東西,你隻想單純的去愛,你沒有錯,哥為了愛情努力的想達到你們家的標準,更沒有錯。”
錯在哪兒呢?
錯在那些棒打鴛鴦的父母,錯在他們為你好的苦心上。
“我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擁有愛情了。”金淄眼眶泛紅,聲音哽咽,“我希望他能再次擁有,有個幸福的人生。”
林淺淺望住金淄的眸子,“你甘心?”
“我要訂婚了,男方是門當戶對的人,算是商業聯姻,各取所需,我跟他見過一麵,我們約定好了,婚後各玩各的,互不幹涉。”
金淄像在說別人家的事情,言語間透著無盡的傷感和無望。
林淺淺愕然:“你要訂婚?”
“是啊,就在下個月,要不然,你以為我怎麼能來華城?來華城前,我可是被關在家裏的。”
原來是這樣。
林淺淺愈發的心疼金淄,“你們家人怎麼這樣啊,他們就一點都不考慮你的幸福與否嗎?”
“我隻是他們的一枚棋子,他們怎麼會在乎我的感受。”
她已經習慣了,但沒想到,在婚姻這種大事上,她這隻小胳膊,依然擰不過他們的大腿。
林淺淺也沒法去評判,她見多了太多的身不由已,太多的感情不能自己做主。
“那你們分手後,我哥有再找過你嗎?”
金淄淺淺搖頭,“他被派到瑞士學習去了,為期三年,我想,我們沒有機會再見麵了。”
林淺淺不由的感歎,這叫怎麼回子事啊。
金淄覺得自己這種喪氣的事情,太影響林淺淺的心情了,擠了抹笑,“好了,不聊我了,安安呢?”
“安安剛被送到國外去上學去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