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雖然沒有名字,但是號碼她已經鐫刻在腦海裏,是許知遠發來的。
“在哪兒?”
短短的幾個字,讓陳果心顫膽寒。
她沒打算給他回,又怕他打電話來質問,索性關了機。
半個小時後,畫室的門被砸的咣咣直響。
林淺淺曾經交待過,有人敲門,不要直接去開,先打開監控看看,如果是認識的人再開門,如果是不認識的人,直接報警。
所以,陳果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門,而是打開了監視器。
監視器裏麵的男人,很是暴躁,是許知遠。
即便是認出是許知遠,陳果也沒打算給他開,她不想見他,看他這副不理智的樣子,十有八九喝了酒了。
“陳果,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快點。”煩燥的許知遠衝著裏麵喊道。
陳果沒回應,緊接就是畫室門被劇烈的拍打著,嚇的她心口直哆嗦。
“陳果,我數到三,你再不開門,我可要……”
門從裏麵打開,讓許知遠把沒說完的話,如數咽了下去,他錯愕了那麼半秒,責怪道,“你聾啊,我叫了這麼長時間,才來開門。”
“找我有事嗎?”陳果不怎麼待見他。
“怎麼搬到這裏來了?你這不是給人家添麻煩嗎?”
許知遠推開畫室的門走了進去,畫室裏擺滿了完成和未完成的畫作,他看不懂,隻是淡淡掃了那麼一圈後,又把眸光落到了陳果的麵上。
“跟你說話呢,別跟個啞巴似的。”他不悅。
陳果並沒什麼好說的,“那是我和淺淺姐的事情,與你無關。”
“好一個與我無關。”許知遠幹笑了兩聲,“攀上高枝了,硬氣了不少。”
對於這種冷嘲熱諷的話,陳果聽過太多,從心如芒刺,到後來沒有感覺,到現在,幾乎可以屏蔽。
見陳果也不理人,心情不怎麼好的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強行抱進了懷裏,“你就不能別總是這麼冷冰冰的?”喵喵尒説
“許先生,請放開我。”陳果排斥這種親密感。
“你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要放開?陳果,你別忘了,你肚子裏還有我的兒子,他代表著,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故事。”
他的唇不安分的親吻著她的脖子,陳果麵無表情,冷冷的望著遠處,“他是我一個人的。”
“沒有我,你自己能生孩子?”許知遠笑了,笑的嘲弄。
“許知遠,你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隻屬於我,如果你覺得你應該在他出生後冠上你的一切,那麼我明天就可以把他拿掉。”
“你……”
許知遠氣到直接把她摁到了牆上,她總是知道怎麼把他激怒,就像現在,“你要敢把他拿掉,我就敢弄死你,你信不信?”
“我信。”但她不在乎。
許知遠生氣的把她推開,抱著頭,苦笑了幾聲,“陳果,你不要總是這樣,我們……完全可以心平氣和的交流,就像,就像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樣,不好嗎?”
剛認識的時候?
陳果澀澀的搖了搖頭,如果能回到那一天,她一定要避開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