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些男人,根本就沒把婚禮當回事。”
許寧寧也這麼認為,可是在女人的心目中,婚禮是向往和神聖啊。
沒有婚禮,就等於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婚,這會讓家裏的長輩覺得自己的女兒根本沒有受到重視。
“所以,我和燕傑結婚這事,我還是不跟我媽說了,省得她問來問去的,讓她傷心。”
可是,這也不是辦法啊,早晚得知道的啊,“我覺得你還是得挑個日子,把燕傑帶回去,讓他跟阿姨說,要是阿姨問起來什麼時候辦婚禮,他也好給阿姨一個交待啊,你說是不是?”
是,也不是。
空口的承諾都不算數,家裏的大人,隻會覺得他根本就沒有誠心。
“我決定了。”許寧寧突然說。
林淺淺不解:“你又決定什麼了?”
“先不生孩子。”
林淺淺:……???
“哎呀,你別管了。”她有她的打算。
不管就不管,生與不生,都是許寧寧的自由。
自己這一攤子煩心事,還想不明白呢。
……
酒吧裏。
燕傑和傅淮深相對而坐。
看著男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燕傑從他手裏奪下了酒杯,“想把自己喝死?”
“很煩啊。”他仰頭倒在寬厚的沙發背上。
“不是跟你說了,許寧寧去陪她了,你別煩了,事情肯定會有轉機的。”
有沒有轉機,傅淮深不確定。
那一段時間不理他,是肯定的了。
“我還想著等林翕的病好了,就把和淺淺的婚禮辦了,唉。”
傅淮深的這聲歎息裏,聽出來十八般的情緒。
燕傑:“別唉聲歎氣的了,大不了,到時一起辦。”
“誰要跟你一起辦,你覺得這些女人喜歡集體婚禮?”傅淮深一副看大傻子的表情。
“她倆是好朋友,都不行嗎?”
“燕醫生,你這麼想,很危險啊。”傅淮深拿起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口。
燕傑有點慌了,“你說真的?婚禮對女人真的這麼重要嗎?”
“你說呢?”傻不傻。
“我這連婚都沒求的就跟寧寧領了證,還自說自話的說等沒事了,再跟她辦婚禮,你說,我這是不是犯了她的大忌?”
燕傑後知後覺。
傅淮深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她要同意,就沒事,她要沒同意,可能……”
“完了,我應該征求她的意見的。”他怎麼感覺死到臨頭了呢。
“我跟你說啊。”傅淮深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附身指導,“女人在愛情裏不可或缺的兩個最重要的儀式,一個是求婚,一個結婚,如果這兩個,都沒有,她會記仇記一輩子。”
這仇要真的一輩子記在心裏,能有什麼好果子吃,有什麼好臉色看。
這小辮子還不是想揪就揪。
“那怎麼辦?”燕傑一頭霧水。
“自己看著辦。”
這事還要別人教,這男人算是白當了。
燕傑摸著下巴,思忖了半天,“我得先去見見寧寧的媽媽,把我們結婚這事跟她說一下,要不然,也太不尊重長輩了。”
“你別忘了,許寧寧可還有個哥哥,叫許一鈞。”
燕傑太知道這個許一鈞了,他從未敢問過許寧寧關於許一鈞的事情,就是怕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