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檸,你受傷這事,你爸媽還不知道,他們前段時間去國外工作去了,估計還得過段時間才能回來,你啊,就由我來照顧。”
林淺淺嘮家常般的說著。
燕小檸點了下頭,“別告訴他們我受傷的事情了,免得讓他們擔心。”
“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先喝湯。”
林淺淺沒提這兄弟兩個中的任何一個。
燕小檸的身子還是虛弱,湯沒喝幾口,精神反倒跟著萎靡了下去。
很快,燕小檸又睡了過去。
林淺淺靜靜的陪著,心情複雜。
而此時的傅家祠堂裏。
跪在祖宗牌位前的傅以梵,傅以枘兄弟兩個,更經受著前所未有的洗禮。
傅淮深坐在牌位前四方桌旁的楠木椅上,腕粗的藤鞭,被他握在手裏,他的臉色很冷很沉,也透著失望。
“傅以枘,過來。”
傅以枘跪著爬到傅淮深的麵前,膽顫心驚,“爸……”
“向你大哥揮拳頭,你好英雄啊,你怎麼不打死他?嗯?”傅淮深的聲音如沉鍾一般,透著威嚴和不容置喙。
傅以枘的嚇的腿腳都發軟,“爸,我……”
他解釋一下原因的。
可是傅淮深根本沒打算問原因,什麼原因也不是他動手打大哥的理由。
“啪”鞭子帶著清脆的聲音,重重的甩在了傅以枘的後背上,他疼的嘶了一聲。
“誰給你的輩分,不分長幼,你要上天啊。”
傅淮深的鞭子一點情分都不講,打在傅以枘的身上也是用盡了全力。
在他的眼皮底下,在他的管教之下,自己的小兒子竟然欺負起大哥來了。
這簡直就是挑釁權威。
十鞭子下去,傅以枘被打的皮開肉綻,但他愣是咬碎了牙沒哼聲。
不是他不想叫喚,是不敢。
他怕他一喊痛,他爹真的就抽死他了。
“錯了沒有?”傅淮深往地上重重的甩了一鞭。
傅以枘嚇的身子一顫,“爸,我錯了。”
“以後還敢不敢?”
“不敢了,爸,我再也不敢了。”
“如果再犯,傅家就沒你這個兒子。”傅淮深沉聲,怒其不爭。
“知道了爸,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在鞭子的底下,他有再多的硬氣,也是枉然,求饒,認錯,是最好的結果。
“一邊跪著。”
傅淮深收回眸光,看了一眼跪在那兒,自始至終沒有吭聲的傅以梵,沉聲道,“你過來。”
傅以梵同樣跪爬到了傅淮深的麵前,“父親教訓便是。”
“教訓你是肯定的。”傅淮深看著滿臉是傷的大兒子,問,“他為什麼打你?理由?”
“小檸受傷住院,是我沒照顧好,以枘替她出出氣,也在情理之中。”
傅以梵唇角噙起一抹弧度,“所以,你覺得他打的對,打的好,是不是?”
傅以梵垂眸,低頭,不敢辯解。
傅以梵站起身來,把手中的鞭子甩了一下,“傅以梵,你是家中的長子,代表的是傅家的臉麵,讓自己的弟弟挑戰權威,你倒還替他說話,這麼說,他沒打死你是他不對?他沒把傅家的臉麵踩在腳下摩擦是他的太過心軟?”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傅以梵的話音剛落地,鞭子就重重的落到了他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