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防我跟防賊似的。”
“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省得吵起架來,你連本帶息的要。”
上次就是這樣,他要讓她肉償,當時,她就想把他從二樓上踹下去,踹他個生活不能處理,那玩意永遠不行。
可惜,最後他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她也就沒再計較。
但這記性,她長上了。
“你這記性還真不白長的。”他微微搖頭,沒再強求。
走出站口,寧嶼把車開了過來,傅茉一坐上了他的車,準備去自己的房子那兒。
“怎麼,不先回家嗎?傅叔和阿姨,會很擔心你的。”
“我都多大了,擔心什麼?”大驚小怪的。
寧嶼又被嗆了。
與傅茉一相處的這十年,她好像從來沒給過他一個好臉子。
他好像也習慣了被她虐來虐去的。
現在總結來,就一個字,賤。
不過,他的賤,也賤到頭了。
車子在高速上飛快行駛。
寧嶼不再說話,傅茉一反倒有些不習慣。
“怎麼了?心情不好?”
“沒有,你又不喜歡聽我嘮叨,我就不多說話了。”他語調清淡,不摻雜任何的情緒。
更像是跟一個不熟的人做交流。
傅茉一有些奇怪的看了寧嶼一眼,“你在電話裏說,有事情跟我說,什麼事啊?”
“到了再說吧。”
“好吧。”
在傅茉一的心裏,寧嶼跟她沒什麼正經事兒聊的,聊的最正經的大概就是那句,茉一,做我女朋友好嗎?
她聽煩了,也聽膩了。
她討厭寧嶼嗎?
不全是。
這些年,她交過至少十個男朋友,可是每一個都寥寥數月,她總在他們想跟她發生親密關係的時候,結束這段感情,每一任都一樣。
她覺得自己有病,一種無法掌控愛情的毛病。
一種過於親密,她就會厭惡的毛病。
所以,她無法勸說自己與寧嶼開始,他是傅以梵最好的哥們,她不想讓關係複雜話,最後整的大家都不舒服。
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這種事情上,給家人添堵。
她長大了,可以獨立的生活。
回國之前,就她找到華城的保潔阿姨,把她十八歲時傅淮深送她的那套小別墅,收拾了出來,準備以後在這裏生活。
這套房子,寧嶼聽說過,但沒來過,這是第一次。
地理位置很好,難得的是隻有二百來個平方,不大不小,挺適合傅茉一一個人居住。
房間收拾很整潔,裏麵的家具沒有換,都是十年前買的,經過歲月的洗禮,雖然有些過時,但是依然是濃濃的地中海風情。
傅茉一扔下箱子,倒進沙發裏,舒服的唇角揚起,“我終於回來了。”
“還回嗎?”他問。
“不回了。”
“如果你不累的話,我們聊一下吧。”寧嶼說。
傅茉一一路上就覺得寧嶼心事重重,難得他這麼認真且嚴肅,她便從沙發裏坐了起來,“想聊什麼?”
“聊聊我們。”
傅茉一:……
“聊聊我們的關係。”他又說。
傅茉一最不想聊的就這個,一臉無趣的看著他,“我們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