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解釋一下，算了是什麼意思？”
男人手肘撐著大床，笑眯眯的看著身上的女人，她漲紅的小臉，加上本就幼相的麵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在跟他吵架的高中生。
他這一笑，宋芷言更炸毛，“傅以枘，你就是個混蛋。”
眼淚也不知道是不是沒鎖門，嘩的一下全湧了出來。
委屈都是一串一串的。
傅以枘看她這樣，也慌了神，抬手就幫她擦，“怎麼還哭了呢？我也沒做什麼呀。”
宋芷言邊哭邊討伐，“你剛剛說算了，你說算了。”
“那我……應該……說什麼？”
“反正，你說算了就不行。”
耍她玩嗎？
前一秒，還讓她勇敢一次，後一秒，就算了。
算你妹啊算。
“那你說你不敢，我可不得說算了嗎？要不，我說什麼？”
他忍不住的唇角上揚，他頭一次發現女人無理取鬧，也是一件挺可愛的事情。
“反正，你說算了就不行。”
宋芷言酒勁上來了，膽子也大了，她揪著傅以枘的耳朵非要讓他重說。
傅以枘的大手不自覺的扣緊了她的纖腰，“好，我重說，我希望宋芷言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可以嗎？”
“不對，重新說。”女人搖頭，她不滿意。
“那，我們都勇敢一點，接受彼此，好不好？”他的音色因為染上了酒精，變得格外的性感和溫柔。
宋芷言頭重腳輕，眼睛有些睜不開，但她覺得這個答案，還算滿意，“有點意思了。”
“要不，你想聽什麼，我說什麼？嗯？”
不知道什麼時候，傅以枘已經抱著宋芷言從床尾來到了床頭。
宋芷言似乎在很認真的想，但好像又沒有什麼答案。
良久，她有些泄氣的說：“算了。”
“你看，你怎麼也說算了。”他笑著，心情很好的樣子。
她揉著眼睛，有些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在這兒睡，嗯？”他扣著她的腰，不想讓她走。
“我要回去睡。”她有點上頭，在酒精戰勝理智之前，她得逃。
他摁著她的後背，翻了個身，女人便被他壓在了身下，“在這兒睡，我們一起睡。”
“傅以枘，你別得寸進尺，我可沒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她開始大舌頭了。
完蛋玩意。
再由著這麼發展下去，她準得被吃幹抹淨。
“現在就答應，求你了。”他像個孩子，又像個喝醉酒的傻子，兩雙醉意朦朧的眼睛，似乎瞳仁裏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傅以枘，如果我勇敢一次，你會讓我輸嗎？”
“不會。”他很堅定。
他也輸過一次，她也輸過一次。
他們沒有再輸一次的機會。
她的小手攀上他的脖子，“那說好了，不許反悔。”
“說好了。”
她點頭，算是答應了。
後來，宋芷言把那一晚發生的事情，歸結於酒後亂……性。
說過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她再耍無賴也是事實。
跟宋宥回華城的時候，她沒有跟傅以枘說。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那一晚，確實兩人都熱烈投入了。
她不否認，她喜歡他的身體，勝過他的皮囊。
她扶著額頭，耳朵又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