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邁開大步,跳躍式地朝前跑,很快來到路哨身後,見路哨咋撒著手站著,已經被嚇呆了。
路平站立,伸手去給路哨診脈,確定路哨是被驚嚇到,輕輕送氣,輕輕用手掌上下浮動,聽見路哨吐出了一口氣,放心了。
路平近前,跨步站到了路哨前麵,伸手對前方診脈,碰到的樹木反饋到他手上,再細細探,像是沒有探到活動物。
“怎麼了?剛才把你嚇的呼叫?”
路平麵向樹林,身體做了一個保護狀,要防止有物對路哨的發起突然襲擊。
“哥呀,看我踩到啥了?我怎麼感覺不是個善茬啊!”
路平注意看路哨的腳底下,由於天黑,看不太清,像是從土裏滾出一顆頭來。
路平推開路哨,抬起左腳準備踢去,等了等不見動靜,判斷是個死物。
“螢火蟲過來,給我照照,我想知道這是個啥?”
路平說完,真有幾隻螢火蟲閃著亮光,從不同方向飛了過來,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氣泡燈,燈光不是很亮,足以看清地上這物。
這是一顆頭,從土層鑽出來的一顆狼頭。
路平用單手去扒拉狼頭,沒扒拉動,不像是浮在地麵,像是長在了地麵,挺結實。
路平半蹲身子,伸出雙手用力一拔,和先前一樣,沒拔動。
路哨又一次被嚇到,這次更厲害,臉都煞白,看著路平哥沒拔動的時候,麵色緩了過來。
路平起身,說:“這是個木頭狼,露出來的隻有一顆狼頭!”
“啥?哥!哪有木頭狼?”
“這樣說吧,這是一棵樹,上麵的樹頭是狼頭,實際上就是一棵樹!”
路哨搖搖頭。
路平心裏已經很清楚了,這裏的狼頭樹是個地界,具體是惡狼的,還是善狼的地界就不清楚了,梁窪山緊挨著這裏,梁窪山在這裏的北麵,這裏離雕嘴崖更近一些。
這裏叫茂林山。
如果說梁窪山是惡狼的地盤,那麼茂林山有可能是善狼的地盤。
路平再次看向路哨,問:“沒有傷到吧?”
路哨活動活動腿腳,回:“沒有,被嚇到了,當時我看到這顆頭,眼睛閃著藍光,張嘴要咬我,我一喊救命,就是哥來到時的樣子!”
路平說:“還好有我在,你這是踏入了善狼的地界,若是惡狼,恐怕就沒這麼便宜了!”
“哥,你說清楚,什麼善狼惡狼的?我不懂!”
“這個不需要你懂,我給你個任務,你想辦法讓大家暫時別來這些有林子的地方,存在著危險!”
路哨說:“這個好辦,我朋友圈一說,電話一打,簡單!”
路平伸手拍了拍路哨的肩膀,手剛離開,路哨就喊疼,路平一看,他拍過的地方,有顆狼頭印,立刻警覺。
路哨是說辦就辦,拿出手來來,輕動打字,點擊發送,趕緊在這個地方拍照,尤其注意舉手機拍上麵的螢火蟲彙成的燈。
“我給你的任務取消,一點消息也不要發出去!”
路平說著,雙手一揮,聚在一起的螢火蟲散開,向四周飛去。
此刻月亮又升高了一些,照的這林子邊,不顯得很暗。
路哨頓覺自己那點小把戲,真的是小玩鬧,不值一提,突然地路平哥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