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能聽到匣子裏發出的牙齒的撕咬聲,而且這聲音是由小到大,最後一聲是揪心的脆響,猶如一塊骨頭被深挖掉了一小塊。
李奔楞咋撒著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仔細看匣子,裏麵是有物,慌了,終於敢抬眼看路平。
路平麵無表情,穩穩地站著,目光在平視前方。
魏財大踏步上前,伸手就去扒拉李奔楞,沒扒拉動,先不管這茬,趕緊去看匣子裏。
匣子裏平展地放著兩顆牙,牙有針尖,一顆很尖,一顆針尖處有點劈開。
“啊?我的狼牙磨針和刀削針,打起來了?”
魏震東偷眼看師傅,師傅保持一個姿勢,不明白師傅使的什麼法術,把老爸最得意的兩顆針給變了出來,現在還不明白師傅的意思,需要他配合時得及時配合,但裝傻的師令沒有解除。
吳冬閑聽著響動個別,見魏財嚇成了這樣,知道匣子裏不是一般的寶物,走上前來一瞧,是兩顆尖尖的狼牙,又聽魏財這麼一說,明白了是什麼,就是得接下來看要幹嗎?
魏財知道,這偷來的寶物怨不得別人,背後的主謀是路平,做賊回家偷出來的是兒子,李奔楞是個幫手,立刻瞪起眼睛,看向兒子。
“家賊難防啊,你把後屋給我撬開了?趁我不在家時,你受你師傅指使大膽偷我寶物要幹嗎?你說!”
小東子再次偷眼看師傅,師傅毫無反應,老爸問到他的頭上,不能不回答啊。
魏震東快速地想著,拿捏出了傻勁兒,說:“你胡說,師傅和你說的不一樣,我聽師傅的,師傅讓我到九叔家借個匣子,我就去了,問他,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魏震東說的挺強硬,把手指向了李奔楞,意思很明顯,先把師傅指使他回家偷東西這件事摘出來,下一步再說。
李奔楞見這個接力棒到了他這裏,雖然現在有路平保著,但從內心裏他改不掉膽怵魏財,也是沒法改,魏財在他眼裏就是個老板,財大氣粗,如果不是到了讓他死這個程度,他是不會反叛魏財的。
“我們……我們……”
魏財又氣又恨,不能逼迫李奔楞,魏財最怕的是不李奔楞,是怕李奔楞說出張貴來,張貴要是被公安弄走,怕是會給他定死罪,別的不說,這診所裏挖坑活埋路平這一條就完了。
“兩個傻子說不清,我看這事兒不用說清楚,魏大夫請吧,你的針到了,人在車上呢,施展施展我看看,這可是你出名好機會,這事兒成功了,你的名聲就蓋過了神醫,請吧!”
吳冬閑這話說的,魏震東在心裏叫好啊,這是非讓老爸出醜啊,老爸肯定不幹,他知道他的幾斤幾兩。
魏財眼珠子一轉,覺得是個機會,不妨一試,關鍵的還是得把話說清楚,說:“神醫在這給我們繞了半天彎子,就是他醫不了,又攆不走我們,趁我不在,派我兒子偷了我的磨針,像是要在診室裏研究,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們提前一步到了這裏,這針就不好大明大擺拿到診室去了,哈哈,都怪我兒子是個大傻子,不當著我麵拿出來,怕是小東子一會就給說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