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似乎被驚到一般,慌忙從鄭俞懷中站起身,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鄭俞懷裏撲騰了好幾下都沒有站起來。
“公子若是沒事,我便先離開了,這大庭廣眾之下若是被旁人看見有損公子聲譽。”鄭俞伸手將沈嘉從自己懷裏扶起來,後退幾步,行了一禮,轉身欲走。
沈嘉當然不能讓自己精心籌劃的見麵就這樣結束,蹲在地上嚶嚶哭泣起來。
“姑娘,我、我的腳崴了,沒有辦法走路,好疼啊……嗚嗚嗚……”
“腳崴了?”鄭俞心裏疑惑,腳崴了找她幹嘛,她又不是大夫,也不能止疼,“公子,我朋友是醫館的大夫,你要是腳崴了便去仁康堂尋她給你治病。”
“……”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鄭俞見沈嘉沒說話,衝他點點頭轉身離開。
“姑娘!”沈嘉見她當真又要走,急的大喊出聲,“姑娘,我腳疼,走不了了!”
鄭俞被喊住,再次站定,頗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公子,你等一下。”
鄭俞說著,快步離開,不一會兒,兩個官兵從鄭俞離去的方向前來。
“公子,您就是崴腳的公子吧,我們鎮長說了,讓我二人將你送到仁康堂治病。”
“……”
那人說著,朝身邊人一擺手,二人上前,一左一右將沈嘉架起來,架著他朝著仁康堂走去。
沈嘉說自己沒事了,不用麻煩她們了,想要偷偷溜走,若是自己這樣被當眾架到大街上,那自己的名聲就真的完全毀了。
可兩位官兵不同意,一心要執行命令,將他帶去醫館。
“公子,這怎麼能算麻煩呢?你放心,我們二人一定將你送到醫館,鎮長布置給我們的任務我們一定要完成。”
“是啊,公子,您不用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職責。”另一位官兵也跟著附和著。
沈嘉被架在中間,走也走不了,勸也勸不動,快要急瘋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被架走。
“鎮長,您這招真是太損了。”
鄭俞坐在椅子上優哉遊哉地喝著茶,聽見身側手下的話語,瞪了她一眼,“無極,我看你是皮癢了吧,鎮長的話也敢置喙?”
清冷的聲音傳到無極耳朵中,無極被凍得一個激靈,連聲開口,“不敢不敢,屬下的意思是鎮長您真是太聰明了。”
“還想跟我鬥?切。”鄭俞搖搖頭。
對於這種把戲,她早就識破了,至於為何將他送去仁康堂,不過是隨口一說,給他個教訓,讓他漲漲記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事了。
至於路玉見到會是什麼反應,她相信路玉會解決的,那男子估計到達醫館就會被嚇跑了。
“走,隨我去牢裏看看孫程良母女。”
大牢內陰暗潮濕,一片漆黑,老鼠、蟑螂爬來爬去穿梭在大牢內部各個角落。
鄭俞走到最裏麵的一間牢房前站定,打量著牢房四周,“打開。”
“嘩啦”一聲,鐵鏈子落在地上。
牢房內的孫凡聽見響聲瞬間抬頭,見到鄭俞站在牢房門口,目光緊縮,死死地盯著她,眼裏好似要迸出火花來,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