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現在所處的境地是,左側便是湍急的溪流,緊挨著對岸便是陡峭的山體,向兩側延伸綿延不絕。
右側和前麵便是茂密的樹林,隻有前麵的森林裏有一條樵夫用柴刀砍出來的臨時小路。
後麵便是之前來的茅屋方向,沒準敵人的追兵正朝這邊追過來,眾人此時已經被活生生的困在當中,進退不得。
“駙馬爺,現在怎麼辦?”陳業忍不住在一旁焦急地問道。
是啊,如今該怎麼辦呢?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全部朝著蕭軼安看了過來,因為此時的隊伍裏,他的身份最高,是絕對的領導者。
“梅先生,你熟悉地形,依舊在前麵開路,大哥二哥,你二人跟在我的後麵,何賽飛背著梅蝶走我的左側,大家提高警惕,無論前方有千難萬險,我們今天能聚在一起,便當同生死,共進退。
我們,前進。”
他沒有再讓陳業和陳子良在自己的兩側保護,而是大家站成一排共同進退,但梅蝶受傷,便讓何賽飛背著他走自己的左側,這樣一來便可以利用自己的身體掩護對方。
眾人聽罷頓時對蕭軼安的勇氣和擔當讚歎不已,陳業和陳子良更是激動的熱淚盈眶,慶幸自己跟對了主子。
在危難當頭,能和手下共生死的主子絕對值得追隨一生。
梅保前方開路,眾人小心翼翼地鑽進了樹林,往前走了大約二三百米那麼遠,地勢突然變得開闊了許多,而且平安無事,沒有任何異樣。
“莫非自己之前多慮了?”蕭軼安心中暗道。
在進林子之前,眾人憑借著天上的明亮的月光還勉強可以看清路,可眼下鑽進了茂密的樹林,月光完全被樹木遮擋,頓時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樣的環境裏趕路自然是快不起來的,眾人唯一能做的便是緊沿著溪流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緩慢的前進,隻有這樣才能確保大家夥不會走散。
湍急的溪水在腳下流淌,不時濺起的水花打在眾人臉上,感覺涼絲絲的,水汽伴隨著泥土的腥味鑽入鼻腔,疲憊的感覺竟然減輕了許多。
“什麼味兒?”
蕭軼安吸了吸鼻子,突然感覺一種刺鼻的氣味兒傳來。
眾人見到蕭軼安的反應也都停了下來,梅保也是吸了吸鼻子,突然臉色大變。
“磷粉,這是磷粉!”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隻見眾人右側的林子裏射出數十支弩箭,這些弩箭在飛行的過程中突然發出了刺眼的白色火光,並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濃煙。
原來這都是經過特殊改裝過的,箭頭和箭杆上都沾滿了磷粉,遇風即燃。
其中一支正在劇烈燃燒的白磷箭突然射中了陳業的大腿,充滿黏性的白磷瞬間便粘在了他的褲子上,整條褲腿頓時燃燒起來。
“啊!”
隨著陳業發出一聲慘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蕭軼安見狀連忙將他拉入溪水中將火撲滅。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若是此時身邊沒有水源,要想滅掉陳業腿上的磷火恐怕要用刀連皮帶肉地一齊割下來。喵喵尒説
蕭軼安連忙接過陳業手中的腰刀將後續射來的白磷箭盡數點落。
不少射出的弩箭插在地上,將地上的幹草引燃,四下頓時火起,同時也照亮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