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發現，改寫曆史真的太可怕了。”
“有多可怕？”
“很可怕很可怕，我差點死在你和吳長棟的手裏，後來我幡然醒悟，決定順應曆史，再然後我就回來了。”
“順應曆史？所以……後來和我拜堂的那個人，是你？”
“不是。”
馮月嬌否認了。
他不是和她有過夫妻情分的那個人，所以和他拜堂的那個人也不是她，“曆史沒有被改變，你還是原來的那個你。”
馮月嬌沒有想過告訴任何人順應曆史以後發生的事情，既然是一場夢，就讓夢裏的那個他永遠的活在夢裏吧。
“你的記憶有被改寫嗎？”
“沒有。”
“既然沒有，那便說明，和你拜堂成親，婚後生女的依然是你的前妻。”
不是她。
梅元森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他把她從水裏撈上以後，她抱著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兩個都要死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這裏？”
馮月嬌看了看周圍，“黑風寨的女匪都跑了，我們怎麼會死在這裏？”
梅元森提醒她：“這是你說過的話。”
馮月嬌說道：“我？”
梅元森說道：“剛才在河邊，我把你從水裏撈上來，你抱著我的腿說過的話，你不記得了嗎？”
馮月嬌想起來了，這不是對他說的話，是對那個人說的，“已經不重要了。”
馮月嬌眼底的失落沒能逃過梅元森的眼睛，“你不開心？”
馮月嬌立馬搖頭，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沒有啊。”
梅元森十分篤定，吐出兩個字：“你有！”
馮月嬌一字一頓道：“與你無關。”
梅元森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馮月嬌說道：“不重要。”
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馮月嬌問他：“你和殷鳴是怎麼認識的？”
梅元森不解：“怎麼會突然提起他？”
馮月嬌說道：“讓我猜一猜，是不是在他受傷的時候，你出手救了他？”
梅元森驚訝不已，這件事他沒有同任何人說起過，她是怎麼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馮月嬌說道：“我都說了，我回到了十幾年前，是你自己不信的。有件事我挺好奇的，堂堂北離二皇子，怎麼就心甘情願成了你的跑腿小弟呢？”
梅元森一頭霧水，問道：“什麼北離二皇子？”
馮月嬌說道：“殷鳴啊。”
看梅元森茫然的眼神，馮月嬌驚訝，“你不知道殷鳴是北離二皇子？”
梅元森有些懵，“殷鳴是北離二皇子？”
馮月嬌點點頭，“對啊，你真不知道啊？”
梅元森表情有些凝重，搖搖頭，“我不知。”
馮月嬌也挺奇怪的，堂堂北離二皇子放著人上人的日子不過給人當跑腿小弟，這個殷鳴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梅元森表情嚴肅，盯著馮月嬌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真的回到了十幾年前？”
馮月嬌同樣一臉嚴肅地重重點頭，一字一句地答複他：“比珍珠還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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