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朗:
“……”
莊小蘭:
“……”
咋聽見了這詞不大對?
“你合上嘴,趕快給我扇風。”
明清朗賭誓,當初和黑子昴下山偷寡婦的雞給當場捉住時也沒有這樣窘迫過。
作賊給捉跟給捉奸那是兩個概念。
明清朗已盡力了,就差直接帶莊小蘭用輕功逃走,奈何胳膊不仇敵家四手,還是給追上。
莊小蘭正醞釀說詞,等後邊的舟近了,才發現後邊舟上的人,壓根不是她所猜測的莊子上的熟人,而是兩個陌生的人。
他們想多,這一片湖泊周圍莊子莊戶人家多了去,又不隻杜大娘子的青柳莊這一處莊。
既然不認得,壓根不必解釋。
等等,立在舟頭的人並不陌生,有些眼熟。
莊小蘭一想,愣是沒記起來他是哪位。
可她記憶力一貫不錯,因此她能肯定這人見過,一定沒差。
“明清朗,你這一身妝扮是為什麼?”
立在舟頭的人笑問明清朗,淡淡的瞅了眼莊小蘭,好快又挪回目光。
明清朗把莊小蘭拉到自個背後,高壯的身體把她擋個嚴實。
“藿立,你的尾隨能耐見長。”
明清朗涼涼的說。
那叫藿立的人卻笑起,說:
“你誤解了,就是師傅他老人家喜愛這處的蓮子,我就來此摘一些蓮蓬回孝敬師傅。
可以在這兒碰著你們也是巧的非常呀,嗬嗬……”
“是麼?”
明清朗涼涼的說:
“那還真真是巧了,我家師傅也喜愛這處的蓮子,既然這樣,那眾人各自摘蓮蓬,告辭。”
講完,明清朗把莊小蘭護著,再度劃動了舟槳。
藿立沒再追來,隻涼涼的看著那逐步消逝的舟隻,輕聲哧說:
“不管你跑到哪,也不要想帶她逃出我們的手心。”
莊小蘭心肝直跳,她記起來了。
那男的就是二黑二龍抬首那日,站在明清朗對邊接香的人。
那時她一門心思全都在自個一身寒意,還有明清朗身上,對對邊接香的人,隻輕輕一瞅。
“他們追來這兒,是什麼意思?”
驚魂未定要莊小蘭道。
明清朗說:“沒事,巧了。”
巧了?
莊小蘭又不是蠢貨。
“巧了他可以追我們這樣長時間?”
明清朗輕鬆的笑說:
“大約是好奇,追上來瞧瞧。”
莊小蘭:看你編吧,左右她是不信。
回莊子,迎麵就碰著端著一碗熱豆漿的繆宛洲。
她看見莊小蘭笑問說:
“上哪裏了表姐?我正想著吃了這碗豆漿出找你。”
莊小蘭提起手頭的蓮蓬說:
“摘了點蓮子。”
她艱難的擠出一絲輕鬆的笑來,說:
“走吧,吃你親手磨的豆漿去。”
繆宛洲笑起,說:
“咱們還做了豆腐。”
“可以,豆腐西施。”
莊小蘭挽上她的胳膊。
……
明清朗表情凝重,對那正在撥雞毛的黑子昴遞了個眼色,他就丟下撥了一半雞毛的土雞,拍掉手頭的雞毛跟上了明清朗。
一邊的晉素雲不樂意了,高聲叫說:
“喂喂,你倒是把活先幹完呀,你走了這雞毛誰撥呀?”
愛撥誰撥!本世子做守衛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撥雞毛?
黑子昴屁顛顛的跟著明清朗到原野上,笑說:
“我當是你和莊總藕花深處情正濃,起碼的午餐時間才來,沒料到這樣快就回來了。”
明清朗表情凝重,沒有和他玩笑的心思,隻說:
“藿立來了,咱們和他在湖中碰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