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你說了沒問題沒用,昨天我去莊小蘭哪裏,本想借著她借腹生子的事打壓她,卻不想給她反咬了口,還扯出你不可以生育的事。

聖上聽後生氣,說沒有早一些把你這狀況跟他說,可你這狀況,我咋講的出口。”

洛陽王如遭雷劈,驚說:

“你咋可以要父皇知道了這事?”

皇貴妃無可奈何說:

“不是我說的呀,是那莊小蘭對你父皇說的,說你不可以生育。”

“她咋忽然說這一些事?”

洛陽王咬碎銀牙,這莊小蘭屬實可惡。

“誒,她自個生不出孩子來,就記起了借腹生子。

本尊本是證據確鑿,可抵擋不過莊小蘭狡黠,她早把自個的身體搞的和生過孩子一樣,騙過了太醫聖上,害的我無處說理去,而後……”皇貴妃滿臉氣堵,說:

“提起昨天的事本尊就生氣,曾姑姑,你來講。”

皇貴妃從沒吃過那樣大的虧,如今她提全都不想提。

曾姑姑還記著大事,向皇貴妃跟洛陽王說:

“先別管昨天的事了,那莊小蘭醫術造詣厲害,咱吃啞巴虧也屬實沒法子,還是先應對太醫們。”

“太醫?”

洛陽王滿臉驚異。

皇貴妃恍然說:

“對,一會太醫會來給你看病。

我們不可以由著太醫亂說,母親一早就來,就是為給你提個醒兒。

你先去安排下,今天這洛陽王府,隻準進不許出,一隻蒼蠅也不能叫他飛出。”

洛陽王雲裏霧中的沒明白具體是咋回事,可見著皇貴妃這種慎重,也隻可以先聽了她的。

洛陽王出,沒一會,就把這禁府令頒布,而各屋的女人們,也正在這當口急忙的來了正廳,給皇貴妃請安。

今天府中氛圍不同,眾人全都慌張的很。

皇貴妃整個過程陰沉著臉,睜著跪了一屋的女人們。

“瞧瞧你們個頂個都什麼模樣?怪不得了沒個會下蛋的,見過太陽都出了還不出門的雞下過蛋麼?”

她們起的急,也隻是簡單的梳洗了下,全都將來的爭上妝,自然而然也沒有什麼顏色,個頂個看上去素淨的很。

“繆宛洲,你是嫡妃,你作為當家奶奶,是咋管製這一些姬妾的?”

繆宛洲跪在所有人的最前邊,側頭瞧了下側室妃一眼,輕聲說:

“母親,兒臣近日來身子不適,府中的大小事,全都是章側室妃在作主。”

洛陽王就是以這理由下了她的權,她繆宛洲也不是一味叫人捏的軟柿子。

做的多,可就錯的多,她正好能稱病歇息下,仿佛也不錯。

“章側室妃?”

皇貴妃目光挪到繆宛洲背後的女人身上。

“皇貴妃,妾接手府中諸事時日尚短,還不熟。

洛陽王殿下說要妾不必著急,慢慢來。”

章側室妃輕輕抬頭,講的不卑不亢。

她自身帶一絲濃重的書卷氣息,叫人一看就覺的她是個知書達禮的人。

加上皇貴妃本就懊悔令繆宛洲做了嫡妃,而起先沒有提攜章家的閨女,因此章側室妃提起這事後,她麵色顯然的好了些許。

皇貴妃淡說:

“既然嫡妃病了,那就行好歇息吧,以後這府中的事就由章側室妃來作。”

皇貴妃講出此話後令一屋的女人們全都驚異無比,皇貴妃不是一貫知禮的非常麼?她方才還說著規矩規矩的,這會工夫咋就落實了下側室妃的權?

嫡庶不分,主回不明,這算什麼規矩?

繆宛洲隻是冷笑下,叩頭謝了恩。

對她來講隻怕也無所謂吧,左右這又不是她想要的,是你們強加給她的。

而章側室妃也是震撼無比,可看見皇貴妃眼中看繆宛洲的那絲厭憎,她又改為驚喜。

皇貴妃講出這種話,那可是比洛陽王講的還管用。

之後那隻怕自個失寵,有人想從自個手心再把管家的權力要回,那也要瞧瞧皇貴妃的臉麵。

跪了滿地的女人們個頂個心思轉無數彎兒,未來這洛陽王府中,究竟是哪位講了下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