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乾肅氣的個半死,早叫她拿國璽出,這老婆子裝的倒是蠻像,說是不知道。
如今他都成了喪家之犬了,拿國璽來作甚?砸自個的頭自盡麼?
這一氣,險一些叫他吐出一口血來。
“嗬老子不要了,今天我就當著你們的麵殺掉聖上,和他同歸於盡……”
講完他發狠一般用那刀向聖上的脖子抹去。
眾人發出一陣驚叫。
明清朗手頭的短刀已飛出。
黑子昴的軟刀如遊龍一般射向明乾肅的脖子。
在這短暫的一息當中,本已中風,不可以動的聖上忽然偏過了頭,手頭的扳指裏一把精美的匕首彈出,刺向明乾肅的肚子。
而明清朗的短刀,則是打飛了明乾肅手心的刀,把那刀斬成了兩斷。
黑子昴的軟刀在明乾肅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在這一刹那,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下腹刺疼傳來,明乾肅垂頭望向自個的肚子。
那小巧尖利的刀撥出,他的肚子瞬時血流如注。
“你是……裝的?”
下一秒,他的頭忽然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歪倒一邊,完全斷了氣。
眾人這才發現,黑子昴那一劍看上去是一道淺淺的傷口,實際上已割掉了他半個腦袋!
明乾肅腿一軟,跪在地上,腦袋半搭在肩膀,身體卻並沒倒下。
這樣屬實嚇人的很。
人眾中一陣驚叫,尤其是那一些後宮妃妾們,見過死人,沒見過這樣嚇人的死人。
唯有收回短刀的明清朗淡淡的看著他,說:
“跪著也是死!”
……
這一仗,京師街頭街尾堆滿屍首,鮮血。
平頭百姓們從自家的院落出,齊刷刷加入了清理的工作。
大量的屍首給丟到京師郊外,或燃燒,或挖開了萬人坑掩埋。
一連十日,全都時常的可以聽見婦女娃兒老人的哭泣們,時常的,可以在街頭看見給風吹起的黃紙。
那是活著的人,祭奠那一些死去的人所用的紙錢。
至到,一場大雨把那全部的血猩衝洗淨,把那全部的哭泣聲湮沒有,叫他們再也點不燃黃紙……
十日後莊小蘭到,拖著疲累的身體進入京師城門,給迎麵而來的男人一把從立馬抱下,塞進早就預備好的大車中。
“清朗?咋樣了?”
明清朗一邊給她倒水,一邊輕聲說:
“叛亂是平了,就是父皇也是真不可以了!”
莊小蘭輕輕一怔,望向他,才發現他的麵色有一些憔悴。
這是明清朗第一次在她的眼前稱呼聖上為父皇,先前,他都隻在抹不開的公共場麵才會那樣叫他,私下中,一直叫他老爺子,抑或聖上。
想來聖上這一病,他們父子當中的心結也解開了。
大車正快速的向未央宮方位駛去,後邊騎著馬,就快虛脫的彭寶釵高聲叫說:
“等等呀,還有我呀……”
莊小蘭禦馬比她快,耐力也比她好的模樣,這叫她非常受打擊。
人家一進城便有人親自抱下馬,她連個鬼都沒看見,這叫她心頭一陣陣憋屈。
彭寶釵從馬背上下,兩腿站在地上全都有一些戰抖。
這時,一個年青的兵士向她走來,說:
“請問是彭姑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