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賣了一號地之後就可以用這三百五十萬啟動四號地項目,誰承想四號地項目開始走流程後,那個歐陽衛國又搞起了幺蛾子!
“上次不是都送過去了麼,”陳子初咬著牙道:“這人分明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號地我們都轉讓出去了,我不信他不知道這個消息,現在竟然還想用四號地來卡我,這次我可不會再遷就他了!”
狗腿助理還有些擔心:“老板,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我們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您說萬一要是……”
“哪有那麼多萬一,”陳子初冷哼一聲:“別忘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一次兩次的他真當我陳二少是好欺負的?”
“我這次不僅要讓他知道我不是他能夠招惹起的,更要讓上麵領導們都看看,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招商政策麼?還說什麼歡迎海內外企業前來投資,然後還讓這種人私底下惡心著我們?”
“我偏不讓他們順心,你看著我這就去給市委領導打電話,不,這次我要實名舉報他!”
狗腿助理有些擔心,他怕事情鬧大以後不好收拾,於是想了想便也轉身出去悄悄給二姨太打了個電話過去。
港城的二姨太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差點沒暈過去,她自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忙跑到公司去找陳鴻焱,口口聲聲說陳子豪想要害死她們母子。
陳鴻焱正準備開會,被她這一哭鬧全都打亂了套,可在外人麵前他又不好跟個女人發脾氣,隻能讓秘書把人請進辦公室,再詳細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老爺這次你可一定要為子初做主,”二姨太哭哭啼啼的說:“肯定是陳子豪和那個什麼姓歐陽的副局長聯合起來搞鬼,要不以前陳子豪在鵬城那邊怎麼就能做的風生水起,到了我家子初這裏就這麼困難?”
陳鴻焱忍了半天見她終於說完了,滿臉嘲諷的看向女人道:“那你覺得是因為什麼呢?”
二姨太剛要張嘴,一眼便看到陳鴻焱那張陰沉的臉,她嚇得到嘴邊的話立馬咽回去,但仍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也不說話就在那抹眼淚。
陳鴻焱第一次感覺到女人真是麻煩,也是因為這個女人,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這個二兒子。
子初算是在他身邊長大的,從小到大誰看到他都會說一句“子肖父”,可他從未想過自己一直想要好好培養的二兒子,竟然會在鵬城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不過才離開他身邊幾個月的時間,怎麼連最基本做人的道理都忘幹淨了?
陳鴻焱這邊氣的不行,恨不得立刻打電話就把二兒子從鵬城召回來,與此同時陳子初也在鵬城幹了一件驚天大事。
“聽說了麼?寰宇建築的副總經理實名舉報土地局副局長索賄!”
“聽說好像還不是一次兩次的,我聽說那位副總前後搭進去上百萬,差點傾家蕩產,你說說這什麼副局長咋胃口這麼大呢!”
“你倆有點危言聳聽了啊,我二哥的丈母娘家的表妹的鄰居的堂姐是經偵處的,沒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不過十幾萬塊錢是有了,對了,是港幣!”
“我的天啊,那個什麼副局長可真是好樣的,獅子大開口!”
“話說土地局有兩位副局長呢,這個犯事兒的是哪一個?”
“還能哪一個,字兒多的唄……”
歐陽衛國是一點都沒想到陳子初竟然真敢把這種事就這麼正大光明的捅出去,直到調查組的人找上門時,他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被帶走前他讓妻子給京市的大哥打電話,請他幫忙疏通關係。
“這個陳子初長沒長腦子!”他小聲嘀咕著:“明明就是雙方都有好處的事兒,他非要搞個魚死網破!”
前麵的辦案人員聽到他在後麵小聲嘀咕也沒阻止,這個案子其實沒什麼需要調查的了,因為陳子初不僅舉報了歐陽衛國,就連何時何地何人都直接提供給了調查局的辦案人員,他們政府隻要不是真心想包庇歐陽衛國,那這個案子就定的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