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著一頭黃色,額頭流海一側染白的頭發,還有一雙傾聽著周圍風吹草動、海浪船隻聲音的尖尖犬耳。
綠色的雙眸透徹堅毅,看著前方。
“根據消息,天領奉行的主力部隊正在向踏韝砂和名椎灘逼近,雖然在正麵戰場上,我們的武力處於劣勢,但也絕不能如此放任他們輕鬆越過踏韝砂,向著名椎灘前進。”
“大家跟緊我,不要掉隊,保持呼吸節奏,等下在名椎灘中段那的巨大廢棄海船後方修整片刻,養足體力和精神,立馬支援踏韝砂在騷擾幕府軍的同僚。”
他上衣深青色,戴著黑金肩甲,露著肌肉鮮明的肚皮。
身材並不魁梧,但有獵犬般的靈敏健康,手臂不粗,但是有力,左手戴著手甲露著手肘,右手長袖手套,握著一張保養得當,暗沉無色,纏繞紅色繃帶的長弓。
身後,一條上棕下白的犬尾巴保持著行動間的平衡,穿著黑青裙甲、灰色長褲、黑色長靴的雙腿輕盈地踏在沙灘上,留下淺淺的腳印。
他的身後持長槍和佩刀的反抗軍軍士神色肅穆地聽著情報、又用崇敬的目光望著其背影。
五郎,他們海祇島軍的大將,“常勝的尖耳將軍”。
威嚴卻不高傲,忠勇雙全,作戰時總會親自率軍衝鋒,在戰場上有著萬夫莫開之姿。
每一次,衝在最前麵的他,其背影都猶如一麵旗幟,鼓舞著他們與他一同向前。
五郎大將珍惜著他們每一個人生命,卻把自己的生命看的很輕。戰鬥時,常為先鋒,常為斷後。平常無戰事的私下,宛如鄰居知心哥哥,和他們一起打鬧。
尊敬,愛戴,是他們從心靈自發湧動的情緒。
常有外來人,認為將軍帶隊衝鋒魯莽無智,不知慈不掌兵的道理,太過幼稚。
這些不懂其中考量的人,常會笑話將軍是個毫無大將之風的“毛頭小子”,讓他們狠狠地揍一頓。
對於他們而言,這個“毛頭小子”正是他們最好的大將。
天生具有野獸般的戰鬥直覺與頑強意誌,能精準找出絕境中的勝機。
領導著他們一群軍備、物資皆不占優的反抗軍與強大的幕府軍分庭抗禮,為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支撐起一片生存之壁。
勇敢果決,常常帶領他們以弱勝強。
“常勝的尖耳將軍”,這極高的威望稱號,可是在幕府方麵也廣為流傳的。
若有占星術士在此,觀看五郎代表其過去未來現在的命星,就可知其為天生的將領,命定的將星。
犬奔•疾如風,犬坐•穩如鍾,犬爪•勢如火,犬舐•溫如水,犬突•動如雷,犬勇•忠如山。
戰鬥和領軍風格如同其六顆命星,深諳兵法之道。
唯一的缺點,是戰至酣處,會熱血上頭了罷。
五郎自然知道自己的缺點,心性不穩,需要磨煉,就如現在要和幕府軍主力作戰,他已經血液沸騰了起來。
來到名椎灘中段的廢棄海船後麵,他下令修整。
知道缺點,所以要提前告誡一下自己,必須冷靜理智。
他從腰間拿出一個錦囊,海祇島反抗軍最為聰慧之人,他們的軍師珊瑚宮心海擅長在後方以錦囊作戰指揮軍隊,算無遺策,計謀高群。
這兩天,軍師有事不在反抗軍,但留下了錦囊。
幕府軍主力出征,無疑是局勢變化的節點,正是觀看其中一個錦囊的時候。
“若是不敵,保留有生力量進行撤退嗎?”他看完裏麵的紙條,沒有說話。
名椎灘地形平坦,除了幾個廢棄海船堆積出的凸起外,幾乎一眼可望。
一段時間後。
他登高望遠。
踏韝砂那邊已經燃起了戰火。
薑逸站立在戰場上,玄黃真炁擴散而出,混入這一片天地的真炁循環之中,意識隨著力量覆蓋,心景幻成的神通,夢之法則製造的幻象,顛倒世界的摩耶之夢模糊了現實。
這軍隊列陣,“雷之三重巴”旗高揚的戰場,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化,又似乎又了變化。
模糊的出塵身影遊走在戰場之上,似無人可見的幽靈,戰爭中軍士死前幻想出的救命醫者。
正如他所說,本該死亡的,會得到生機;本該殘缺的,會得到完好;本該受傷的,會得到庇佑……但是在這一次戰爭結束前,這份記憶不會解放。
未死的以為自己已死,完好的以為自己殘缺,健康的以為自己受傷……
太虛幻境,菩提淨土。
催眠眾生,顛倒意識,模糊記憶。
千風中,無數夢蝶紛飛。
每一個人見到的都真假交錯。
但有一個出塵的醫者已經深入忘卻的心靈。
。您提供大神天有流火的原神:人體九大係統,無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