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奸奇勢力打交道往往就是這樣。
當你覺得自己盆滿缽滿,事實上也確實盆滿缽滿的時候,祂們總有辦法塞給你一個不得不接受的理由,讓你把剛賺到手的所有東西統統都當成是破爛丟掉。
“惡心,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林琅圍著大眼睛轉著圈罵罵咧咧,
“願賭就得服輸,你這都把東西輸給我了還暗算我一手算怎麼回事?我好不容易跨國給你運回來,還得想辦法跨國運出去銷毀,你說你是不是有毛病?”
“什麼狗屁奸奇大魔,我看你就是賤。”
顧清歌跟個狗子一樣,蹲在遠處,手裏抱著杯與她體格很不相稱的巨大奶茶,一邊嘬一邊說道:“你去毀了它就是了唄,在這絮叨什麼,一點兒男人樣都沒有。”喵喵尒説
林琅正在氣頭上呢,回懟道:“滾你的蛋,我沒男人樣?也不知道是誰蹭我一褲管子水,擦。”
顧清歌一口奶茶“滋兒”地一下從鼻子裏嗆了出來,氣急敗壞地狡辯道:“誒,你這人怎麼這麼髒,我那時候不是中蠱了?”
“特麼你女朋友就在外麵呢,你說這種話是怕她聽不見是嗎?”
林琅圍著大眼睛一邊接著打轉一邊說道:“無所謂,她不在乎這些,我們兩個之間沒有秘密。”
顧清歌氣衝衝地反問道:“那我呢?我不要麵子的?”
“麵子是靠自己掙得,又不是靠我施舍給你的,你要不要麵子關我錘子事。”
踏罡步鬥一圈又一圈,確保封印萬無一失後,林琅再次將這隻有生命的青銅大眼睛送上了宗門飛舟,朝著關島飛去。
“你這是準備往哪去?不去找你的小情人嗎?”
顧清歌光著腳丫子,像個鴨子一樣在宗門飛舟的甲板上“噠噠噠”地亂跑,也像個鴨子一樣嘎嘎嘎地叫,叫得林琅心煩意亂的。
“你一把年紀的人了,雖然長得可愛了一點——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借著這份可愛放肆賣弄你的愚蠢?畢竟這是你為數不多的優點了。”
林琅不耐煩地嚷嚷道。
坐在船頭的施夷光也光著腳丫子,慢悠悠地把光潔的腳丫子伸出去踩著風,優哉遊哉地說道:“她樂意蹦蹦跳跳就讓她蹦去唄,能有孩童心性是好事,要是等到像你一樣,看什麼都覺得髒的時候,再去賣弄這些獨屬於孩子的可愛情緒就有些做作了。”
林琅頗為好笑地問道:“什麼叫像我一樣看什麼都覺得髒?這世上幹淨的地方本就不多,我能和光同塵就不錯了,你反倒要嫌棄我?”
“像她這樣蠢得栩栩如生,以後是要被人算計的。就像這次一樣,吃了七天的情蠱,直到最後被情蠱咬得欲仙欲死才意識到自己中招了,差點兒把我也拖累死,你覺得這是好事兒麼?”
施夷光說道:“好事兒啊,省得她一天到晚扭扭捏捏想這想那的。”
“我跟你實話實說吧師兄,從這姑娘踏進咱倆房門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姑娘這輩子怕是逃不出你的魔爪的。”
林琅問道:“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女人的直覺——呃不,是劍仙的直覺。”
施夷光神秘一笑,扯下自己的劍仙白袍,露出在澳洲時候買得那身鏖戰泳衣,縱身一躍潛入海底,
“我去找頭虎鯨玩兒,你珍惜時間哦。”
林琅伸手挽留:“誒!你別!我對這種真的,哎我去,你別走啊!”
回過頭來時,顧清歌已經氣哼哼地站在了林琅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