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滾你嬢的蛋。”
冥妖：？？？
“你竟敢褻瀆神靈？”
“你竟敢，對神明說出如此大不敬之言？”
“你真是，太讓我興奮了！”
冥妖把笑臉掰到中間，魔性的笑聲“桀桀桀”布滿了整個空間。
在遇到祂之前，林琅從沒想過，真的會有一種反派會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你能不能別尼瑪笑了，怪難聽的。”
林琅不耐煩地說道，
“你把我拖入這麼一個幻境，無非就是虛實轉換的時候消耗的力量太大，你需要拖延時間恢複靈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從顧清歌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被你拖入幻境之中了，沒錯吧？”
冥妖的笑臉更加肆無忌憚：“不愧是被我選中的人，你果然很有眼光。”
“沒錯，頻繁的虛實轉換讓我變得虛弱，不得不用這種方式拖延時間——不過，比起拖延時間來，我更想得到的是你的肯定。”
“接受我的知識，成為我的神選，在整個宇宙中散播陰謀與混亂吧林琅。”
“你將體會到神明賜予你的無限極樂。”
林琅說道：“想讓我給你當狗也不是不行，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冥妖用詠歎調說道：“哦~好奇，是的，人類對神明的信仰往往都是從好奇心開始的，這是一個不錯的開頭。我會回答你的問題，直到你虔心皈依我的知識。”
林琅不客氣地問道：“你們作為上位神明，高於此方世界的存在，費盡心機來搞事情是圖個什麼呢？”
他沒有表露出過多的好奇情緒，這種情緒在奸奇的麵前隻能算是弱點。
“我之前已經回答你了，好玩。”
冥妖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任哪個混沌四神來，你問這個問題，得到的結論都是好玩。”
“為了在這個世界上保持自己的鬥爭優勢，最大程度地保障自己所在的利益階層能夠向下剝削，人類在短短幾千年曆史中想出來的鬼點子比其他種族成千上萬乃至上億年想出來的都多。”
“他們可以宣揚奇怪的性取向，可以陰謀一場又一場的暴動，也可以暗地裏散播人工培育的病毒，甚至連別人的思想都能依靠強大的廣播和傳媒進行扭曲。你不覺得這很好玩兒嗎？”
林琅沒有回答冥妖的問題，而是又接著問道：“你們的形象最早是出現在戰錘的世界觀裏的吧，我有點好奇，是人類想象出了你們，還是人類在發展的過程中無意間認識到了你們的存在？”
冥妖說道：“你的問題跨度太廣了，從我為什麼來，一步就跨越到了我為什麼存在。這已經涉及到人類對自身思考的哲學終極問題了，即使作為神明我也很難回答你。”
林琅譏諷道：“你也不是全知全能嘛。”
冥妖道：“我記得很久以前，我看小說的時候看到過一個說法——人類的認知邊界。”
“如果說人類的認知邊界是一個圈的話，神明的認知邊界毫無疑問就是一個更大的圈，所以在人類看來，神的知識是超乎想象的，是不可理解的。所以他們往往依靠這一點去推論神是全知全能的。”
“然而這是宗教發展中所產生的謬論，神在人類的認知中可以是全知全能的，但神仍然有其自身的局限性。”
“所以，當神學遇到哲學的時候，往往說不通。因為哲學就像是一杆認知的尖矛，往往會刺破人類的認知邊界，通向一個無窮遠的遠方。”
林琅訝異地問道：“你特麼還看小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