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認可學弟的話，蘇秋漪沒有糾結這個話題，換了個坐姿放軟身子，好讓對方伸手的角度舒服一點。
深夜十一點四十五分，回到杭城的王永仁先送明天要上學的蘇學姐回金沙公寓休息，自己獨自坐車前往望江門邊上的大排檔。
“遊大哥，這時節的小龍蝦可是沒那麼肥了。”
見到坐在店鋪外麵桌椅上的遊總，絲毫看不出百億老總的格調，王永仁笑著說了一句。
“我特地加錢讓老板選了優質的小龍蝦，沒之前那麼肥，也不會太差。”
拿起啤酒瓶給對方倒了一杯，穿著休閑裝的遊江河與這個大排檔，沒有太多的違和。
“店裏的小龍蝦都是進的同一批貨，優中選優，也改變不了這季節的特性。”
喝了口啤酒，王永仁感慨著說道。
“錢給足了，總會有好的小龍蝦。”
嘴角微翹，明白對方意思的遊江河，繼續爭取道。
“美食這東西，就要順應時節。就像這十一月，大閘蟹上市，就得吃大閘蟹，不好違背天時。真想在十一月吃到美味的小龍蝦，就得提前規劃，從頭開始養殖，得不償失。”
搖了搖頭，王永仁不認可對方的說法。
有錢固然可以改變許多東西，辦到一些常人難以做到的事，可臨時去改變，有時候也非金錢的威力可以辦到。
就像此時此刻，派派網的口碑和現狀已經積重難返，根本不可能趕上專注網購行業多年的tb網。
就在九月份，tb網可是對外宣布網站交易額破千億，才幾十億交易額的派派網拿什麼去比。
同樣的，tb網想要另辟蹊徑去做社交平台，也不可能撼動tx的地位，即便多年後弄出個釘釘，也隻有在南方幾個關係較好的省市相關部門獲得支持。
每個行業，都有其無形的壁壘，其它行業大老想要跨越這個壁壘，付出的代價可能承受不起。
“從頭開始？！”
聽到小老弟的話，遊江河有些意動，繼而苦笑著搖了搖頭：“如今派派網運行三年，積重難返，不可能推倒重來。”
“既然無法推倒重來，那就不要勉強了，另辟賽道不是更好。”
說這話的時候，服務員剛把小龍蝦送上來，王永仁戴上兩隻一次性手套，挑了隻看似很大的蝦剝開吃了一口，朝店門口的老板喊道：“老板，這小龍蝦的肉有點柴了，這裏有沒有梭子蟹炒年糕？”
“有！”
“來兩盤。”
“好哩。”
放下小龍蝦的殼，王永仁笑著跟對麵的遊總說道：“這個季節，大閘蟹味道不錯，梭子蟹也不差。”
“哦，王老弟有沒有什麼想法？”
理解對方話裏的意思，遊江河饒有興趣地問道。
“在c2c領域，tb網已經走在了前列，也做到了國內的極致，容不下第二個獨角獸。遊大哥眼光可以放遠一點，可以看看其餘的領域，比如b2c。”
吃著第二隻小龍蝦，王永仁感覺這小龍蝦的肉還可以，不愧是加過錢的。
“b2c？！”
同樣吃著小龍蝦的遊江河皺了皺眉，銀絲眼鏡下麵的眼神裏閃過一道亮色，隻是還有顧慮：“目前來說，也隻有凡客、卓越、當當、jd、易迅、時尚這六家網站比較出挑，可業績都不怎麼樣。其中前三者的專項業務做得不錯，目前不是很缺資金，後麵三家的範圍固然多了一些，可前景未明。”
金融危機席卷全球，就連tx的現金流都不是太寬裕，主要是投資者的錢包不太鼓。
外界更是盛傳，如今是互聯網的第二個寒冬，甚至可能要比八年前的寒冬更加淩冽、持久。
若不然，遊江河堂堂千億市值集團的老總，也不會因為一家品牌公司入駐的問題，特地請某人吃夜宵。
即便他們tx集團的遊戲產業日進鬥金，也是沒有太多的餘糧。
“要是遊大哥到時候帶我一程，我可以給出一些合理的建議。”
沒有直言什麼機密，王永仁提出了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