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鳳輕音不過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就當府裏多養了一個閑人罷了,再無其他。
鳳棲梧豈會看不出。不過,人世間的戀人,大多都是苦的。
她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他背後鳳輕音的魂魄抖了抖,惡狠狠的看著鳳棲梧。
緊接著,鳳輕音的靈魂不受控製隨著她的手飄走。
於此同時,戰王覺得渾身輕鬆了不少。
“戰王,回家看看,有沒有一個連體娃娃,找到後燒了吧。”
“那東西,不是好東西。”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鳳棲梧已經不必再參與。
她躺在行宮的軟榻上,手摸著小腹,上次墮子湯她沒喝,逐漸她竟然開始猶豫了。
她知道日子越長,她越舍不得,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像以前那般決絕了。
這畢竟是個小生命。
這個小生命沒有能力決定自己的出生,也不能決定自己的死亡。
她不想當那個殺死他的人。
“鳳棲梧!我殺了你!”一把劍衝著她的肚子襲來。
那尖銳鋒利的劍柄在月光下散發著銳利的光芒,來勢洶洶。
一時之間她竟然忘記了所有的反應,噗呲,劍沒入身體的聲音傳來,一股溫熱落在她的手上。
男子溫熱的氣息傳來,她抬頭,看著眼前的墨千夜,他的腹部被劍刺穿,正在不斷流血。
身後,鳳輕音已經被控製住。
他在她耳邊說:“別怕,我來了~”
他暈倒在她身邊,鳳棲梧才回過神:“九千歲受傷了,快請太醫!”
行宮一下子熱鬧起來,墨千夜的傷沒有傷及肺腑,但卻離肺腑很近。
此時他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還在昏迷。
鳳棲梧坐在他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有些不解,她的手附上墨千夜的臉龐:“你不是應該恨不得我死嗎?為何還要救我~”
她的疑問注定得不到回答。
“三七,走,我們去看看鳳輕音!”
地牢裏,鳳輕音被綁在柱子上,看到鳳棲梧走近,她眼底閃過恨。
她為什麼恨她,鳳棲梧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
因為昨天她破了她的巫術。
“鳳輕音,戰王是鳳朝戰神,鳳國靠他庇佑,你卻在他身上使用巫術。你可知罪!”
“嗬嗬,我不過是想讓他愛上我而已。”
“愛一個人有錯嗎!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戰王他根本不會知道真相!”
“我與戰王應該是一對恩愛夫妻!相守一生!”
“因為你的存在,這一切都毀了!”
鳳輕音有些瘋狂。
“這一切就是你偷來的,偷來的東西遲早都是要還回去的。”
“你對戰王使用巫術,刺傷九千歲,證據確鑿,下輩子,你就在牢裏度過吧。”
鳳棲梧就這樣走了,就算她不做什麼,九千歲和戰王兩個人也夠鳳輕音受的了。
她或許不會死,但是卻會生不如死。
……
“陛下去哪了?”
一回來,她便對上墨千夜的目光,那目光,她總覺得很怪異。
“去了一趟地牢。”
“九千歲身子可好些了?”
“還沒上藥。”她手裏多了一瓶藥:“陛下幫本座上藥吧。”
墨千夜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散開,露出健碩的胸膛,他身上的肌肉很美。兩人歡好時,他極少會這般衣不蔽體,每次都是她狼狽,他衣冠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