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腳步移動,踩在黑娃的手背上,用力轉動腳尖。
“啊!”
黑娃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刀婆婆收回偷看的眼珠子,繼續給蘇凡磕頭。
這一次,她用上的力氣,大了很多。
磕頭的聲音很響亮,整個超市的人都聽見了。
沒磕幾下,地上就磕出了鮮血。
蘇凡依舊平靜的站著,一言不發,居高臨下的看著刀婆婆。
刀婆婆心中痛恨萬分。
饒不饒命,你倒是說一聲啊。
光看著老婆子磕頭是什麼意思?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都磕了二三十個響頭了。
滿是皺紋的額頭上,已經磕出來一個腫起來的包,上麵還流著鮮血。
一名在遠處看戲的路人,忍不住對著蘇凡說道:“年輕人,這老奶奶年齡這麼大了,給你磕了那麼多頭,你還不放過人家?你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
蘇凡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是個中年男子。
於是淡淡的回應道:“那她剛才帶著一群人,要搶走我老婆時,你為什麼不敢出來說話?是覺得我沒有他們強,讓你覺得我好欺負嗎?”
那人縮了縮脖子,理智的閉上了嘴。
開玩笑,蘇凡剛才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門外的幾人解決了。
還一腳將兩個強壯的成年人踢飛了進來。
這得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把一個人踢倒容易,踢飛起來,所需要的力量,就是呈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差距了。
他嘀咕一聲,“反正我就是覺得你有些過分。”
蘇凡冷笑,“嗬嗬,那你過來,我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過分!”
那人的身後,另一位中年婦女冷哼一聲。
“你跟他說那麼多幹什麼?直接打電話報警,我不相信,派出所的人來之後,他還敢這麼囂張?對老人下這麼狠的手,真是一點王法都不講了!”
聽到他們的話,蘇凡隻是覺得好笑。
麵對犯罪分子我唯唯諾諾,麵對老實巴交的平民我重拳出擊?
剛才徐秀秀被幾人劫持,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將她一個活生生的大人帶走。
你們這些人,一個都不敢上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現在卻跟我玩道德綁架?
還老人?
人家是犯罪分子,在你們麵前裝一下可憐,你們就同情心泛濫了。
剛才呢?
剛才你們的同情心去哪兒了?
刀婆婆聽到有人幫自己說話,頓時眼前一亮。
癱坐在地上,開始抹眼淚。
“小夥子,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也是被迫才這麼做的啊!
我兒子被那些人抓住了,每天都要被鞭子抽打,孫子也被他們關了起來。
我兒媳婦更慘,被他們抓起來蹂躪,最後還賣去做雞。
在夜場裏,被很多男人玩。
上次她回來,我看她走起路來,雙腿都是岔開的。
每走一步,臉上就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甚至還能看到大腿裏麵在滴血。
到了那個程度,他們才舍得將她送回來。
等身上的傷好了一點,又要被抓去賣。
他們答應我,隻要我聽話,幫他們辦事,她們就早點把我兒媳婦送回來。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要是不出來做這些事,我兒子得死,兒媳婦得死,孫子也得死。
求求你看在我們這麼可憐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吧!
小夥子,我求求你了,我繼續給你磕頭了,嗚嗚嗚!”
刀婆婆哭得稀裏嘩啦,神情痛苦,像是真的一樣。
要不是剛才她身上掏出來了手槍,蘇凡可能都相信了。
超市老板蜷縮在角落,他知道刀婆婆之前掏出來了手槍。
超市裏就他一個人看到,所以他沒說話。
但圍觀群眾不幹了。
四五個人衝上前,將刀婆婆扶了起來。
“老奶奶,您不要求他,有我們在這裏,他不敢對您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