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
隨著陳玄的話音落下,一陣微風在林間拂過,枝葉唰唰作響。
緊接著,十幾道人影現出身形。
為首者,不是別人,正是天譴的兩位客卿。
聶大師與古樂山。
其他十餘人,皆是穿著統一黑色勁服的武者,麵色肅穆淡漠,像看死人一樣死死盯著陳玄。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位,怎麼,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找我是什麼意思?”
“哼,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敢油腔滑調。”喵喵尒説
聶大師全身纏滿白色繃帶,九陽老祖留下的創傷仍未恢複。
它所修真元為火屬性,利爪留下的傷口埋下了火毒,不調理兩三個月別想複原。
他惡狠狠直視陳玄,仿佛欲將他生吞活剮。
古樂山背負著雙手,一副前輩高人風範,笑吟吟的看向陳玄。
故作打量後,道:“小子,你縱犬作惡,當我們當眾顏麵盡失,已是死罪,你現在跪下給我們二人磕頭認錯,我可以大發慈悲,留你個全屍。”
他上來便給陳玄斷了生死。
陳玄不禁發笑,“你們特意跑來找我,就是來送死嗎?”
“你,你說什麼?!”
古樂山故意展露宗師威壓,又以極為低沉的聲音恐嚇。
一般人早就被震懾住,嚇得雙腿發軟匍匐在地了。
結果這小子不但不受影響,反而嘲笑他們是來送死的。
古樂山從容的神情頓時一凝,目光也陰沉下來。
“小子,沒有那條惡犬在,你真以為還能繼續囂張嗎?”
此時,林間蟲鳴聲不絕於耳。
小道偏僻幽靜,極少有人經過。
他們特地挑選在這裏動手,就是為了杜絕意外情況的發生。
陳玄聳了聳肩,輕蔑一笑,說道:“本來我與你們沒什麼瓜葛,那晚你們對我不敬,我隻當兩條狗在亂吠,懶得跟你們一般見識,但今晚,你們卻主動上門尋仇,證明你們本性極惡睚眥必報,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他拍了拍袖子,然後伸手指向古樂山等人。
“今晚,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陳玄冷聲一喝,一股死亡氣息彌漫開來。
將古樂山等人全部籠罩在內。
周圍溫度驟然下降十幾二十度,好似從初秋直接跨越到深冬。
眾人隔著單薄外衣竟感受到徹骨冰寒。
包括古樂山、聶大師在內,全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而且,這種冰寒猶如實質,他們竟然能清晰瞧見從口鼻呼吐而出的白色霧氣。
見到此狀,更是一陣心驚膽戰。
“這是什麼情況?”
聶大師本能察覺到不對勁,身體緊繃,神情也變得緊張。
“古大師,以免夜長夢多,還是趕緊動手,結果了這小子。”
“聶大師所言甚是。”
“你們,封住他所有退路,看老夫親手結果了他。”
說罷,周圍十幾個武者全部散開,將陳玄圍在了中間。
乍一看,所有能夠逃跑的路全被封死。
陳玄成了插翅難飛的籠中之鳥。
“小子,今日老夫就讓你知道,何為宗師強者不可辱!”
古樂山深吸了口氣,胸口高高鼓起,宛如填充了一塊巨石一般。
接著,他便猛地吹出一口氣來。
氣浪呈現紅色,如熊熊燃燒的烈焰,射向陳玄。
所過之處,響起劈劈啪啪的聲響,地麵上的枯枝殘葉瞬間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