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大驚,“哪那麼誇張!有你大伯在,怎麼可能叫我們吃了虧?”
“母親您也說了,那是大伯。”江韻涵定定的看著二夫人,“江雲月她是誰?她是大伯唯一的嫡親女兒。”
二夫人氣弱的辯駁,“不過是個低賤的商戶女生的女兒,算得了什麼嫡親……”
“那您要拿我們家所有人的未來,還有五弟的前程,來賭大伯對六丫頭的情分嗎?”江韻涵平靜的反問。
二夫人再度噎住。
“母親,聽我一句勸,六丫頭風頭正盛,聖上又有心補償,咱們不要跟她爭一時高低。
她要什麼咱們就給她什麼。
她不是仗著自己父親位高權重嗎?
那就縱著她,盡可能的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江韻涵聲音不疾不徐,帶著冰冷的嘲諷意味。
“待大伯得勝歸朝,定然又是大功一件,整個大鄴都沒有比他功勞更高的武將了,聖上對他已經無可再賞。
物極必反,盛極必衰!
倒時候,且看看他們受不受得住這份榮寵!”
江韻涵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朝堂之事,她不能立即明白,這些話是她夫君方正鶴教的。
她轉達給母親,母親定然也會說給父親。
一時的低潮又如何,還得看誰能笑的到最後。
躺著裝病的江雲月,得知要給自己遷牡丹院,當時就麵露意外之色。
打發走了歡天喜地報信的崔嬤嬤跟綠水,江雲月喊來翠微,“你去打聽下,今天誰來過,說了什麼。”
翠微立即答道,“二姑娘來過的,跟二夫人坐了小半個時辰,期間屏退了下人,誰都沒聽到她們說了什麼。
等二姑娘前腳剛走,後腳二夫人就讓人收拾牡丹院了。”
原來是江韻涵嗎?這就難怪了。
她比目光短淺的二夫人厲害多了,嫁的男人方正鶴,還掌管著巡城司。
這是準備以退為進,繼續跟她周旋。
倒也不是不行。
但二房若是沒有狠狠的割點肉,休想讓她滿意。
江雲月道,“翠微,牡丹院在布置,你去看著點。”
“那您……”
“這裏有萍柳。”
翠微目光跟著江雲月偏了偏,當即不再多說,行禮退了出去。
臨安帝賜下的這三人裏。
崔嬤嬤最為勢利,純純的宮裏摸爬打滾過的老油條。
昨兒個才聽聞江雲月中毒不好,就借故年齡大,不來她身邊守著了。
兩個宮人,年齡大些高顴骨的,名叫萍柳,另個年紀小點,長相俏皮的叫綠水。
萍柳性子木訥些,對江雲月這個空降的主子,還算有心。
江雲月倒下了,她還照舊來做事,端茶倒水伺候人,沒什麼話,也沒有怨言。
綠水就完全以崔嬤嬤馬首是瞻,崔嬤嬤不來,她也不露麵。
江雲月默默把這些都看在眼裏。
錦上添花人人都會,雪中送炭才是不容易。
不過她也不會這麼快下結論,再多觀察觀察。
下晌,江雲月就被抬著去入住了牡丹院。
這院子不但更靠前院,風水也是最好的,是江雲月母親大夫人虞氏在世時候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