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韻涵的夫君,可是京城的巡城司的司長!
整個巡城司的巡邏隊伍都歸方正鶴管,人脈眼線天然遍布京城各處,江雲月如若出了府,便是打個噴嚏,都能有人彙報過來。
也因著江韻涵要用方正鶴的人,這事就瞞不了他。
方正鶴便成為了二房三人以及徐詹外,第五名知道那封信的存在的人。
可方正鶴對此不置可否,遠沒有二房一家表現的緊張激動。
起兵謀反是天大的要事,涉及的還是手握重兵,在北境打了整整五年仗,立下了赫赫軍功,在民間聲望極高的鎮國將軍。
動輒就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不曉得多少人要掉腦袋,可經不起丁點的兒戲。
沒有百分百的確鑿證據,方正鶴不敢妄下斷言,免得留下把柄,變成禍根。
他身為巡城司長官,保衛京城乃是他的份內之事。
但凡有這類事件,因著後果太過嚴重,哪怕錯信,也絕不能放過一絲的危險可能。
故此也願意配合著江韻涵跟二房一家調查。
圍繞著一張薄薄的信紙,展開了以江雲月為目標的布置圍獵。
身處漩渦之中的江雲月,度過了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的三天。
二房自覺行事非常隱蔽,可二夫人太過憐愛小女兒江沁瑤,不顧江韻涵臨著離開前的叮囑,偷偷透露給她。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自打江沁瑤手折之後,夜夜痛的嚎叫的咒罵聲,突然沒有了。
到了臘月二十八這天,江沁瑤還主動要求回安王府去。
江雲月便猜到了江沁瑤應該也是知情了。
這一世的江沁瑤,與前世低調的風光截然不同。
她早早如願的嫁了渣男,婚後的日子卻跟江沁瑤預想的相差何止萬裏。
安王府的生活,富貴是富貴,卻跟尊卑掛了勾。
身為主人的宋軼修是安王府的天,他自然是富貴榮華的。
可江沁瑤區區妾室,還是惹惱了宋軼修不被待見的妾室,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生活用度上的克扣就罷了,二夫人不忍心小女兒受苦,不僅沒得安王府的彩禮,還倒賠了江沁瑤很大一筆嫁妝。
手裏有錢,叫江沁瑤多少好過些,不至於在安王府裏餓肚子。
真正難堪的是安王府裏的規矩。
那些曾經被江沁瑤視作正統高貴的規矩,現在卻叫她痛不欲生。
實在熬不住了,她賭氣回娘家一待七八天的,安王府半點動靜也無。
手斷了也沒說來人問候一聲,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
連回去,都得江沁瑤自己灰溜溜的坐娘家馬車。
大有她愛走就走,走了最好別回來的架勢。
江沁瑤太需要重新獲得宋軼修的青眼好感了,為此她能鋌而走險。
自然也能毫不猶豫的出賣自己的親人。
這一點上,江雲月早就已經看透了江沁瑤冷血無情的本質了。
如果江沁瑤也知道了那半封信紙,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在宋軼修麵前立功的機會,從指頭縫裏溜走。
如果安王也下場,那就更好玩了。
江雲月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她越發期待起除夜的宮宴了呢。
真想快點瞧瞧,那些自以為是獵手的人,一朝情形調轉,察覺到自己才是獵物,會有什麼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