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月麵露失望之色,“那我母親的嫁妝,出了這麼大紕漏,總得有個交代吧?
這種殘次之物,江六不可能認可是母親的嫁妝哦。
若是二夫人你先失約,那江六也不可能去履行什麼約定。
如此就當咱們沒有說過前夜的話好了。”
想讓她做事,最起碼也得讓她先滿意吧。
這光明正大的,糊弄鬼呢?
二夫人額頭滲出汗來,絞盡腦汁的思考怎麼應付。
“這是有下人偷盜替換了東西,六丫頭你先不要生氣。”外麵響起了老夫人孫氏的聲音。
簾子挑來,老太太被人攙扶著進來。
仔細看老夫人孫氏呼吸比平日裏急促許多,她在聽聞江雲月察覺到以次充好時候,就坐不住了,急忙趕了來。
進門前就聽到江雲月威脅的話。
開玩笑,現在江正嚴的命,可就吊在江雲月身上呢。
正關縣的案子詳情,陸續的傳了回來,稍微打聽一下就知曉那是多麼罪大惡極,舉國震怒的慘事。
作為給正關縣蓋蓋子的江正嚴,絕對難逃其罪。
官場上稍微有些子權勢眼力的人,早都看出來江正嚴肯定死定了。
往上追查,總得有個來背鍋的人。
不是江正嚴,就得打聽他背後指使的人。
誰不知道指使江正嚴的就是安王宋軼修。喵喵尒説
五名成年皇儲裏,就宋軼修最得聖心,臨安帝能舍得廢了這個寶貝兒子嗎?
若是安王不能倒,那麼要完的隻能是下麵的人。
江正嚴九成是那個夾在中間的倒黴蛋。
除夕事發後這一日多,江家不是沒有去到處走動打聽,可俱是失望而歸。
目前唯一一個打出包票的就隻有江雲月,別管她是不是傻,不知天高地厚,但是二房再無路可選,總不能看著江正嚴完蛋。
老夫人進了門,目光先落在了二夫人身邊的胭紅身上,“老二家的信任你,你怎麼敢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連大夫人的嫁妝,都敢偷換?”
胭紅傻眼了,連忙扭頭求助二夫人。
老夫人孫氏將拐杖用力杵地,“徐氏,可是你縱容的婢女偷換虞氏嫁妝?”
二夫人下意識搖頭反駁,“不是……”
“那便是你手下的婢女,瞞天過海,用雜物替換了珍寶,是不是?”
老夫人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二夫人,大有她敢搖頭,就要把她也打上一頓的架勢。
二夫人張了張嘴,終於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了。
這是要為救江正嚴,而無底線的向江雲月讓步了。
胭紅一臉祈求的望著自己,二夫人心狠的扭過頭去,“是。”
老夫人緩下了神情,勸說道,“六丫頭,都是下人不對,咱們有話好好說。”
“既然是下人做錯了事,是否該略施懲戒呢?”江雲月反問。
江裕昌也冷笑,“做下了這天大的錯事,搬空了家中庫房,換掉了上萬銀子的物什,卻什麼懲罰都沒有,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真相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二夫人作妖惡心人在先,就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揭過。
胭紅為虎作倀,也不可能輕饒了。
方才胭紅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