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昌如果易地而處,自己被人欺淩折磨了長達五年,等他有了機會,絕對會將對方打進塵埃裏去,叫對方永世不得翻身。
“我從沒將二夫人視作對手。
她看似凶狠,實則愚蠢且軟肋太明顯,要廢掉她,再容易不過。”
江雲月輕笑,轉回了身,瞧著自家大哥。
“可想要打斷她的骨頭,讓她聽話,成為我的刀,那還是得廢點心思的。
我的敵人啊,一個都別想逃。”
江雲月的敵人中,二房一家隻是最容易對付的,但凡江雲月願意,她可以早早的就把二夫人送進大牢裏。
然而就這麼把二夫人廢掉,實在浪費極了。
二夫人這種蠢笨之人,當隊友是絕對的豬隊友,可蠢人禍害起“自己人”時候,殺傷力也是巨大的。
江雲月要讓二夫人這把刀,插進其他人的心口。
過去她身微力薄,設計那麼多,安王也隻是略微傷筋動骨,還遠未到山窮水盡之地的。
他去皇陵,也隻是權宜之計,未來肯定還會回來的。
可宋軼修這人他就壞在了太貪,他拿了將軍府的太多東西,而二夫人能成為最佳的指認者。
為了這點,江雲月就不會輕易拋棄二夫人這顆好棋子,怎麼都要拿在手裏的。
江裕昌嘖嘖,“安王吧,他招惹了你絕對是他這輩子最不明智的選擇了。
幸好妹妹是我妹妹,不然我也得怕你。
我突然覺得妹妹你隻是嫁個瘸腿的穆王,實在有點太小覷自己了。
你若是進了宮,絕對能比惠仁太後,隻怕天下都得拜伏在你腳底下。”
他是打心底覺得,妹妹嫁給宋毓景太虧了。
左右她隻想嫁個靠山,哪個靠山硬的過龍椅上那位呢。
江雲月挑眉,“大哥,慎言啊,這話可不能亂說。”
“家裏說說,又沒人聽到。”江裕昌無所謂的聳肩。
江雲月涼涼道,“小心隔牆有耳,暗營不是傳說中無所不知嗎?
沒準咱家哪個花草樹根下趴著的老鼠,就是他們暗營的探子呢。”
江裕昌哈哈大笑,“妹妹,你這是回護穆王嗎?”
他說話間,一直在盯著江雲月的神情。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妹妹其實對皇叔也格外不同呢?”
江雲月笑著答道,“沒錯,他確實不同。
畢竟妹妹的婚事雖然將就著來,卻不是什麼人都能讓我將就的。”
前世烈兒的親爹嘛,怎麼可能跟其他人相同。
毀她清白,又對烈兒沒擔當,最後間接的害死了他們母子倆。
這等大仇,必須得額外再給他個獨特的報複。
江裕昌竟然半點沒覺察到江雲月眼底的情緒,還老懷寬慰的拍著她肩膀。
“妹妹能放開心過日子就好,交鋒算計是一回事,日子也得好好過著。
之前聽你說想跟他有個孩子,就知道妹妹你改變心意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江雲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大哥說的是。”
她不想繼續把話題放自己身上,轉而說道,“父親說要在二哥的訂婚宴上,給你選妻。
大哥你自己如何想的呢?”
江裕昌一聽就頭大,“父親真的是……哎,好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