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昌是在嶽州城外,偶遇到了鄭楊的。
自從接到了江雲月寄來的信,得知妹妹膽大包天的一個人跑到了嶽州,江裕昌便立即動身前來。
畢竟江雲月還頂著穆王妃的名頭,未免她偷溜的事情走漏,江裕昌都沒敢帶隨從,略作了改裝,便一個人輕裝簡行的南下了。
沒想到在嶽州城外,遇到了老熟人。
江裕昌知道鄭楊為妹妹做事,倒是不算很意外瞧見他,唯一讓他憂慮的是,鄭楊帶來了自己是追蹤著情無念抵達嶽州的消息。
一想到那個絕穀穀主情無念,竟然還對妹妹沒死心,而且很有可能來嶽州也是為了妹妹,江裕昌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江裕昌是見識過情無念鬼神莫測的行蹤本事,讓江裕昌來,他都不敢百分百保證能在情無念手上占據上風。
而此時他妹妹孤身在外,卻被情無念給盯上了。
江裕昌再度跟鄭楊確認了之後,不敢再耽擱,隻希望自己能先情無念一步,趕到妹妹身邊。
虞家在嶽州也算是名門大家,江裕昌很容易就找到了地兒。
時值深夜,江裕昌卻看到虞家此時還燈火通明的,不少家丁進進出出,他當下心中一沉。
江裕昌上前去問門,不好自報家門,便稱自己是虞家的遠方親戚。
門房的人,早被今日頻繁進出的人折騰的一肚子火氣,瞧見江裕昌跟鄭楊是江湖武夫打扮,便很不耐煩的趕人。
“今兒我們家主子們不待客,過兩日再來吧。”
江裕昌心中不祥的預感更甚,“不知貴府出了何事?”
門房頓時就爆發了,“你這人怎麼回事?都說了我們主子不待客,你還打聽什麼呢?打秋風也不挑日子,沒看到我們正忙呢!”
江裕昌皺眉,正考慮要不要帶出江家的身份,忽然門裏急匆匆的騎馬出來了一名年輕的女子,正是在將軍府有過一麵之緣的虞洛綾。
“喂,那個……虞姑娘!”
江裕昌連忙叫住了人。
虞洛綾不耐煩的回頭,看清楚了江裕昌,當即倒吸一口冷氣,手裏的韁繩滑落,騎著的馬差點將她甩下去。
關鍵時刻還是江裕昌一個箭步,奪下了韁繩重新控製住了馬匹。
虞洛綾滑下馬背,還心有餘悸。
也不知是剛才差點被馬匹掀翻的後怕,還是對江雲月失蹤的愧疚,一下子衝垮了她。
癟癟嘴,虞洛綾眼淚嘩的就下來了。
“對不起,江公子,是我沒看好她,阿月不見了。”
一路行來,最擔心的情況變成了真實,江裕昌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了下來。
他單手扼住了虞洛綾的衣襟,差點將人提的腳離地麵,“你說清楚,阿月怎麼了?她怎麼會不見的?”
虞洛綾再度重複了一遍江雲月失蹤前後的情況,明明在虞家時候,她同樣愧疚,卻沒有在江裕昌麵前時候這麼害怕這麼內疚。
就像是她把人家珍寶摔壞了,結果苦主找上門來,虞洛綾簡直愧疚的無地自容,眼淚更是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江裕昌臉色陰沉的可怕,也顧不得憐香惜玉,拖著虞洛綾扔到自己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