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怎麼回事?”
穆月婷坐在屋裏唯一的凳子上,背靠著木桌,等著狗男人解釋。
“對不起,那次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但我會負責的一輩子的。”
馮晟愧疚的看著穆月婷先道了歉,緊接著解釋了兩月多前兩人在破廟的意外。
據馮晟所說,自己回村辦理退伍落戶之事,村長家看自己孤身一人便動了他娶自己家瘋女兒的心思。
馮晟自然是拒絕了。
於是趁馮晟在他家吃午飯便給他下了藥,打算生米煮成熟飯,讓自己硬著頭皮認下親事。
之後馮晟硬是靠著自己堅強的意誌力家裝無事離開了村長家,倉惶跑到山腳不遠處的破廟外裏,看到了在裏麵的原主便失去了理智。
聽著男人的解釋,穆月婷想起那天的場景,那時的男人是不太正常。
當時,健碩的男人將她死死壓製在身下,嘴裏雖然呢喃著模糊不清的道歉,但雙目赤紅,額角和脖側的青筋暴起,身下動作不停,帶著野獸般的瘋狂。
而此時的男人,眼神清明,身材偉岸,小麥膚色,五官輪廓分明,神情剛毅,劍一般的眉毛斜斜半隱在鬢角落下的幾縷碎發中,深邃的眼睛透著幾分冷漠孤傲,但目光轉向穆月婷是有多了幾分柔和與真摯。
倘若沒有那道從右眉頭上方橫跨至右眼角下方的刀疤,那應該是十裏八村最受歡迎的英俊男子。
確認了狗男人的解釋可信,穆月婷便示意狗男人繼續。
“事後,我清醒過來,認出你後便將你送了回來,本打算等你醒來道歉,但等了半天你未醒,我在帝都與他人有約,便想著回來後再任你處置。”
然後狗男人繼續解釋結婚證明的事情,在帝都辦完事後,通過在相關單位工作的戰友查了原主的資料,感到原主舅舅家,通過威逼利誘讓原主舅舅寫下了結婚證明。
也解釋了知道穆月婷是誰,是因為和村長回他們家吃午飯的路上,遠遠看見看了上山挖野菜的原主,村長順口給介紹了一下,也是很巧合了。
“當時我怕發生意外狀況,便特意準備結婚證明,想著回來之後你若不願意跟我結婚便撕毀,不與任何人提起。”
雖說政策一直在宣揚‘婦女能頂半邊天’,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或者發生意外情況,受傷害的隻有女人。
馮晟當時想著,事情已經發生了,對方答應讓自己負責是目前最好的結局,不然他就必須提前去做準備,以免發生意外,給被他連累的無辜女孩兒帶來二次傷害。
雖然狗男人沒有說擔心發生什麼意外,但穆月婷已經明白,可不就是現在她肚子裏的意外嘛。
“我叫馮晟,本地人,今年24歲,無不良嗜好,未成家,這是我全部的積蓄,以後給你管。”
看著穆月婷冰冷狠厲的眼神逐漸緩和,馮晟像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般繼續說道。
穆月婷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存折,看對方一臉真誠及愧疚,翻看了看了看示意自己收下了。
“事情已經這樣了,為了孩子,我們搭夥兒過日子,我也不再怪你,以前的事就此接過吧。”
狗男人願意負責,且態度務必認真,主要是兩人結婚自己的寶貝就能名正言順出生,自己孤身一人,懷孕期間及生產也需要人照顧,就當是是給自己的補償,剩下的以後再做打算。
馮晟看穆月婷同意結果,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自主的一抹微笑洋溢在嘴角,隨即又有些忐忑的掃了一眼穆月婷的炕表示自己暫時無處落腳,且大家還在懷疑他們的關係。
穆月婷聽得也覺得不無道理,表示需要找東西將炕加寬。
“我去找,然後去趟村長家,說一下我家舊房地基重建的事情。”馮晟完就跛著一條腿出去了。
馮晟前麵有說過老宅的事情,十幾年前連續多日大雨傾盆,村裏造了水災,他們家的房子半夜倒塌,全家人都被掩埋,最後救出來的隻有被媽媽護在身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