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蓉反手握著刀,對著人偶脖子反手就是一刀。
一道鮮紅色的液體從人偶的脖子噴湧而出,人偶瞬間猶如斷線的紙鳶,無力垂下。
“夠逼真嗎?”
紀蓉撚了一點鮮紅色液體放嘴裏,甜甜的。
那是人造血漿。
小護士點頭,“她稀裏糊塗醒來見到這一幕,絕對能把她給唬住。”
但是旋即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不知道白露已經死亡的前提之上,如果她提前知道白露已經死了,你的這個方法是不是就不奏效了?”
紀蓉搖頭,“她不會那麼快知道白露已經死了的,我也是無意之間才知道的,你忘了我那個男朋友是幹什麼的了嗎?”
小護士道:“可是現在她不知道,不意味著她以後都不知道啊,你想啊,白露死了之後,警察為了找到凶手,排查人物關係的時候,肯定會排查到她啊。”
紀蓉道:“所以我們得盡快,你馬上給她打電話,約她盡快過來治療。”
“好!”
紀蓉再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手機鈴聲驚醒。
她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正在掏手機的燕文君。
他一手拿著一本厚厚的病曆本,一手拿著手機。
“醒了?”
他隻說了兩個字,便轉身出去接電話。
紀蓉起身,半坐半靠在病床上的牆壁上。
剛剛她又做了一個夢,夢裏,她不僅臉都變了,連身份都變了。
她變成了一個心理醫生,正在跟小彤商量治療一個病人的方案。
那個病人,就是紀蓉。
這是夢?還是記憶?
如果是夢,但是為什麼這個夢如此清晰?就好像是自己親身經曆過一樣,跟那兩個夢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如果是記憶,難道她又失憶了?
紀蓉再次按響了床頭的響鈴,沒一會兒,小彤急匆匆跑過來。
紀蓉道:“我渴了,可以幫我倒杯水嗎?”
“好啊,紀小姐想喝熱水還是冷水。”
“溫水吧。”
小彤去飲水機接了一杯溫水。
紀蓉捧在手裏,喝了一口,忽然問道:“韋彤,我被送來的時候,身上有帶手機嗎?”
小彤搖搖頭,“沒有哦。”
紀蓉又喝了一口水,但是卻止不住身上的寒意。
她根本不知道小彤的全名是什麼,燕文君稱呼她為小彤,小彤自始至終也沒有告訴過她,她的全名叫什麼。
但是剛剛她叫她韋彤的時候,她表現得很自然,也沒有反駁紀蓉,說她並不是叫韋彤。
這種種跡象表明,隻有一種可能,她的全名就叫韋彤。
紀蓉知道她全名的方式,竟然是在夢裏。
那這是不是說明,那個夢,並不是真正意義的夢?
而是她的記憶?
可是她什麼時候當過心理醫生?
她隻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她沒學過心理學,更對心理學一竅不通。
小彤見紀蓉微微顫抖,問道:“紀小姐,你沒事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紀蓉回過神來,臉色慘白。
“沒…事…沒事,隻是奇怪,為什麼不把我的手機一起帶來,對了,你的手機能借我用嗎?”
小彤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示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