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將手電筒往尤立成臉上照。
“兄弟就能隨便打了?身份證拿出來看一看。”
三人將身份證掏出來。
邊看邊問,“你們真的認識?”
“是啊是啊,他叫甘順天,他叫周福勇。”
尤立成指著甘順天還有周福勇,一邊回答,一邊看向巷子口,巷子口那個報警的小孩不見了,他真的想揍他一頓。
這邊,眼看著周福勇已經鬆口了,就要說出手鏈的下落了,結果警察來了。
他明明記得,他們打周福勇的時候,旁邊根本沒有人啊!
就是因為害怕有人看到,他們才將他帶到了這條深巷子裏。
沒想到還是被人看到了。
他們也不過是給了他幾腳而已,居然也有人報警!
真是倒黴透了,喝涼水都塞牙,晦氣。
警察將身份證還給他們,“你們為什麼打他?”
尤立成解釋道:“誤會,完全是誤會。”
警察指著周福勇,“你出來。”
周福勇不明所以,跟著警察往巷子外走去。
尤立成跟甘順天想跟著出去,但是被另一個警察攔住了。
“幹嘛啊?你們?”
兩人隻得停下來,看向巷子口,眼神裏滿是擔憂。
尤立成還好一點,但是甘順天表現得就很明顯了。
這些,都被警察捕捉到了。
“別看了,你們聽不到的,我來問你們,你們為什麼打他,老實說。”
尤立成心裏暗歎一口氣,心想完了。
警察將他們分開,明顯是怕他們串供。
分開之後,他們就沒有機會串供了。
分別問他們同一個問題,有可能就是兩種回答。
尤立成道:“他欠我們錢不還,有錢不還,來吃夜宵,我們氣不過,就把他拉進小巷子裏來了。”
尤立成不說也不是,說也不是。
他斷然是不能如實告訴警察真相的。
隻能編了個謊言,其實也不算是編。
周福勇確實欠他們錢,隻不過欠得不多而已。
不知道周福勇會怎麼說,隻希望他能機靈點。
但是尤立成不抱什麼希望。
口供對不上,頂多帶他們回去關兩天。
他不爽的是,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
他也怕夜長夢多。
現在燕文君正在著重查那件案子。
他也怕啊。
警察對他們道:“你們在這裏等著。”
說完,就朝著巷子口走去。
甘順天小聲問道:“老尤,怎麼辦?”
尤立成咬咬牙,道:“還能怎麼辦?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他越想越氣,氣得錘了一下牆。
巷子口。
警察問周福勇,道:“現在他們聽不到了,你可以如實告訴我,他們為什麼打你。”
周福勇搖頭道:“沒有啊,他們沒有打我啊。”
警察指了指周福勇的嘴角。
“還沒有?你都吐血了。”
周福勇抹了抹嘴角,放在路燈下看,果然有一抹嫣紅。
他道:“哦,不是他們打的,剛剛我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咬破了嘴唇。”
警察苦口婆心,道:“你是怕他們報複你?不用怕,你可以相信我們的。”
周福勇道:“真沒有。”
另一個警察從巷子裏出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慫成這樣,我跟你說,你這次不揭發他們,還有下一次,暴力,隻有零次還有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