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池魚用舌尖頂了下腮幫,笑的陰冷又殘忍,一雙總是泛著光澤的眼眸如今蒙上一層陰翳的紗,低啞而性感的嗓音在這一刻聽起來格外冷峭,“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麼才叫做活該!”
話落,池魚攥緊段霽璿的衣領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不等段霽璿反應過來,池魚的巴掌已然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裝清高?”
“活該?”
“段霽璿,你一小三生的外姓人,有什麼資格在這對我媽出言不遜?嗯?”
池魚個子很高,足有一米七二,這就導致身高不足一米六五的段霽璿在她麵前顯得格外嬌小,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再加上池魚現在是真的被惹怒了,她每說一句就會在段霽璿的臉上扇一巴掌,幾巴掌下來,段霽璿被打的頭都暈了。
“池,池魚,你竟然……竟然敢打我?我要報警,我要告訴爸爸!”段霽璿頭暈眼花,哭的眼妝都花了。
“告你奶個腿的爸!”池魚低吼,直接又狠狠地扇了段霽璿一巴掌。
“段霽璿,你少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在我麵前作威作福,要不是我媽去世前跟我說過讓我不要和你們計較也不要因為你們而影響到我自己的人生,你以為我會放任你在我麵前猖狂這麼多次?我最後跟你說一次,道歉,馬上!”
段霽璿自十三歲以後便被養在池家,這些年她和她的媽媽雖然一直都沒有正式的名分,但因為背靠池家,所以無論去哪兒都是位被人捧著哄著的主。
一個向來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哪裏受得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這麼欺辱?
她咬牙切齒,聲嘶力竭的喊道:“道歉?下輩子吧!”
這一刻,池魚是真的起了殺心,她攥住段霽璿衣領的手越發的用力,連眼底都不知何時染上了刺眼的紅。
就在她冷眼凝睇段霽璿時,她聽到自己耳邊傳來一陣低沉且悅耳的男聲,“既然她想死,那就圓了她的願吧。”
池魚微愣,想轉頭循聲望去,卻被一個寬厚的身軀突然將她從背後圈住。
下一秒,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被塞進她的手中。
故淵握住池魚持刀的手,將刀刃緩緩比量在段霽璿的脖頸上,垂首,將薄唇湊在池魚耳邊,聲線好聽又輕緩的說道:“會殺人嗎?”
故淵和她靠的太近,說話時帶有一絲寒意的氣息鋪灑在她耳朵上,連唇瓣都仿佛隨時會觸碰到她的耳廓。
池魚抿了抿唇,說話的聲音鬼使神差的有些艱澀,“不、不會。”
“沒關係,我會。”故淵低低的笑了聲,這一下,唇瓣是真的碰到了池魚的耳朵,“池小魚,我說過,你是我的,我不會容許任何人欺負你。”
故淵說著,刀刃已然用力的貼在了段霽璿的脖子上。
一陣尖銳的疼痛讓段霽璿忍不住嚎叫出聲,劇烈的恐懼感讓她腳下一軟,直愣愣的就跪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的模樣絲毫不見往日的高貴。
“救,救命啊,救命,救我!”
原本還攥住段霽璿衣領的池魚在察覺到她眼淚要落在自己手背上後,一臉嫌棄的鬆開了手,還不忘從一旁的餐桌上拿過方巾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