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肯聽她的,所以和她大吵了一架,我當然也知道盲目的爭吵不會解決任何問題,於是我打算離開,給彼此一段時間冷靜思考,但也就是在我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我媽她……”
李莮欲言又止,殷紅的眼角有淚水溢出。
“她怎麼了?”池魚眉頭一擰,有一種不好的猜想在心底呼之欲出。
李莮嘴角一揚,笑的悲涼,“她用我人生中的第一個獎杯,砸向了我的頭。”
李莮抬眸,眼前清晰的浮現出那日的場景。
當池嵐握住那個水晶獎杯砸向她的時候,她沒有聽到池嵐說任何帶有歉意的話。
她隻是聽到她在她耳邊不停地質問她:“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為什麼一定要忤逆我的決定?”
“你是我池嵐的女兒,這輩子都隻能聽我一個人的話,如果你不能完成我的目標,那你不如去死好了!”
“去死吧,帶著你的孽種去死吧!與其讓我因為你變成全豐都的笑柄,那你還不如去死算了!”
“去死!去死!去死!”
冰冷的水晶獎杯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李莮的頭上。
刺耳的咒罵一聲又一聲的的鑽進李莮的耳朵裏。
李莮無力的倒在地上,雙手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肚子。
在意識徹底消失前,李莮最後想說卻沒能說出口的話隻有一句:抱歉啊阿策,我和夭夭,都回不去家了。
李莮講述這段經過時很平靜的,大概是因為她從小就是柔和的性子,哪怕被池嵐害成這樣,卻還是溫溫柔柔的。
可池魚不一樣,池魚這輩子就不知道什麼叫忍氣吞聲!
“我要殺了她,媽的,我要殺了她!”池魚大肆咆哮,氣的眼睛都紅了。
說罷,池魚提步向辦公室大門走去。
不等走兩步,卻驀地被一個寬厚的懷抱擁入懷中。
“乖,別生氣,把她交給我,我不會讓她好過。”故淵溫煦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他從背後抱住池魚,單手環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握住她垂落在身側的手,薄唇一直在輕觸她的臉頰,給予她最大的安慰。
“就是就是,池小魚,你到底是人類,就算現在去警局了你也進不去見不到那個妖婦啊,再說了,你堂姐還沒說清楚她是怎麼被那個妖道囚禁的呢,你先聽她說完,然後我們再去教訓那個妖婦,怎麼樣?”範無救上前兩步,笑著安撫。
池魚抿了抿唇,被故淵握住的手變成與他十指緊扣。㊣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用力的握了下手,感覺到故淵同樣在嚴絲合縫的攥緊她的手,心裏的怒火終於漸漸平息一些。
範無救見狀,對李莮說道:“好啦,你接著講吧。”
在李莮記憶中的池魚還是個小孩呢,不曾想幾年沒見,她竟然脫單了!
李莮瞠目結舌,細細的觀察了一下池魚與故淵,見故淵對池魚是真的不錯,這才繼續講下去。
“從我意識消失到我認識到我已經死了中間隔了一段時間,有一陣我感覺到我好像是在移動,然後又過了一會兒,我就聽到有一個人在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