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唯謹。”柳茹娘扯著嘴角嗤笑了聲,“你可真是一條稱職的狗啊,你滿心隻有謝必安,他呢?他是不是又像你一樣把你放在了同樣重要的位置?”
柳茹娘大概是被刺激大了,這一刻她什麼也不想了,隻想讓所有的人都不痛快。
“範無救,你睜開眼睛看看吧,看看這謝府內外像你一樣的狗有多少條,他謝必安今日覺得你有趣,把你像玩物一樣養在身邊,給你錦衣玉食,帶你遊山玩水,可等哪天他玩膩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柳茹娘這一番話對範無救衝擊力不大,倒是讓一旁的謝必安臉色很難看。
“更何況,範無救,你當謝必安為什麼對你這麼好?有錢人家的少爺喜愛豢養男寵,這事兒,你不會不知道吧?”
柳茹娘冷冷的笑了聲,看著範無救與謝必安的雙眼寫滿了輕蔑與鄙視。
“哦對,我說怎麼他對你這麼好呢,我要是不細想,我還沒察覺到呢,你們兩個大男人住在一個房間裏,幹柴烈火,能發生些什麼,誰知道?”
柳茹娘話音剛落,範無救原本平淡的臉色驟然間就變了。
他可以接受柳茹娘說他是一條狗,但他不能接受柳茹娘汙蔑他的少爺。
他更不能接受她用那種不屑又藐視的眼神看他的少爺。
他的少爺生來就是神祇,應該永遠高高在上,被所有人瞻仰敬慕!
範無救大步上前,在所有反應不及時,瞬間掐住柳茹娘的脖頸,冷聲說道:“道歉,給少爺道歉!”
“咳咳……”柳茹娘被掐的麵紅耳赤,一個勁兒的直咳嗽,“我……我為什麼要……道歉,我說錯了……咳……什麼?”
柳茹娘似是拿準了範無救不敢真的對她怎麼樣。
她眼裏的輕蔑不減,笑的譏諷又囂張,挖苦道:“範無救,你現在對我動手,怕不是被我才猜透了你齷齪的心思?你對謝必安……從來都不單純。”
他對少爺……從來都不單純嗎?
範無救聞言,瞳孔幾不可察的顫抖了一瞬。
柳茹娘精準的捕捉到了範無救眼中的顫抖,她眼底更加鄙薄,嘲弄的勾起唇角,這扯嗓子哈哈大笑幾聲,“我猜對了,我猜對了!範無救,你就是對謝必安心思不正,你就是肖想著有一日可以爬上謝必安的床!”
“哈哈哈哈,你一個男人,一個活生生的男人竟然會覬覦另一個男人,範無救,你惡不心惡心啊?”
不,不是的!
他沒有覬覦他的少爺,他沒有!
他隻是……他隻是很尊敬他的少爺,他隻是很想好好伺候好他的少爺而已!
範無救很想反駁,可這一刻的他如鯁在喉,半個音節也發不出。
他真的……真的沒有覬覦他的少爺嗎?
範無救眼神空洞,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謝必安往日裏對他無微不至的模樣。
“謝必安……我的名字,謝必安。”
“不為什麼,幫一個可憐的小孩兒報仇罷了,僅此而已。”
“嗯,你家少爺,無所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