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我手機震動了一下,點開一看,是蛋蛋發來的信息:小井井,今天還不來上班嗎?人家想你了啦。(配表情:可憐)
蛋蛋,和我先是同事後是哥們,一米九的身高是他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很愛笑,也許是個頭原因,笑起來跟個傻子似的。
但我知道這廝不光不傻,而且相當腹黑,很會隱藏自己,比如他其實是個富二代,光靠過年時收的壓歲錢就能買下我們公司這事兒,除了我,全公司沒人知道。
而我會這麼了解他,是因為我倆莫名其妙的特別對脾氣,第一次見麵時就相互覺得對方很順眼。
看到蛋蛋的信息,我突發奇想,穿上鞋拿上鑰匙就跑了出去。
平安裏小區是被兩米多高的鐵柵欄圍起來的封閉小區,隻有三個需要刷卡才能進出的窄門供行人通行,其中一個門就在我這棟樓後麵不遠處。
我走出家門,衝進正對我家門的安全通道,順著樓梯跑到了二樓和三樓的拐彎處,這裏有一扇很通透的大窗戶。
和我想的一樣,從這窗戶往外看去,我清楚的看到了樂樂剛走到小區後門的身影,以及停在門外的一輛轎車。
等到樂樂坐進這輛車的副駕駛,我才舉起手機,對著那輛車拍了張照片。
我把照片發給蛋蛋,又給他發了條信息:這是啥車?貴不?
蛋蛋很快給我回複道:日產小排量,不值錢,20來萬,喜歡嗎?叫聲爸爸我送你一輛啊。
二十萬,唉,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一個數字,反正我是買不起。
我給蛋蛋回複道:我叫五聲你送我一輛一百萬的吧。
蛋蛋回複道:叫!立馬叫!你不叫你是我孫子。
大爺的,這咋又降了一輩?
我回了個‘滾蛋’的表情包,再次看向外麵那輛車。
幾秒鍾後,蛋蛋又發來一條信息:好綠啊…
我有點納悶的問道:你瞎了?那車不是黑色的嗎?綠啥綠?
蛋蛋又回複到:嘖嘖嘖,你看看,多綠,綠的油亮油亮的。
我忽然明白了他在說什麼,發了個中指表情包,又看了一眼窗外,那輛車已經開走了。
得,回去吧。
我轉過身剛準備回家,卻忽然有些邁不動腳步,順著通向三樓的樓梯抬頭看去,在樓梯的盡頭站著一個姑娘。
黑絲熱褲,露臍小衫,身材比樂樂還要好上幾分,而且這種穿搭也異常性感,隻看身材的話,打個十分都不算誇張。
但這姑娘的美隻到脖子,脖子以上就不太好描述了。
她長的…似乎無法用美或醜來形容,她的嘴唇很薄,尤其是上嘴唇,薄到幾乎看不見。鼻翼很寬,寬到讓整個鼻子看起來就像一張橫放的麻將牌。
最詭異的是她的眼睛,她兩隻眼睛之間的距離非常遠,幾乎快抵達兩邊的太陽穴了。這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她那如瀑般的披肩黑發,從臉的兩邊各自遮住了她兩隻眼睛的外邊框。
隻是雖然她的眼睛如此詭異,但我還是能明確感覺到,她正在看我。
忽然,她的脖子扭動了起來,她扭動的感覺也很怪異,像是生鏽的木偶。
隨著扭動,她的腦袋左右輕輕搖了搖,這動作讓我覺得,她那雙眼睛和我的結構是不一樣的,她是在用這個動作,讓兩隻眼睛都能直線看到我。
山羊。
看著這張臉,我腦海中頓時冒出了這種動物,像,真的太像了,就差倆犄角了。
“你就是樓下新來的那個人?”
那姑娘忽然開了口,問的毫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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